【我的爱情故事】


  毕业后那三年如果把这个世界所有的欲望都看成是一种意淫的话,那么我们的身边的一切就是一味真实的春药。
  爱情就是一味春药,它鼓励多少成熟的或者无知的男女为了一个简单的承诺而奋不顾身,最后不能自拔,最终被毒死在思念的怀里。
  金钱就是一味春药,它怂恿多少禽兽般的男人放肆大胆的向女人随意掏出自己的阳具,又使多少浅薄无知的女人甘愿在它面前褪下最后的衣裙。

  第一章 三个套子
  “你感觉到了吗?”“什么?”“这里到处是春药……”“……”
  这是琴——一个我暗恋了四年的大学女同学,在毕业前夕的一个夜晚,在我们共同生活了四年的校园中,对我说的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句话。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像一个疯狂的女人发出一阵阵令人战栗的狂笑。我知道她喝醉了,这是我第一次和她喝酒,我的初衷也是想让她喝醉的,因为我暗恋了她四年,我想得到她,想留下她。但是明天大家就要毕业离校了,她要去那可恶的深圳就业,我知道除了今天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了。我扶着琴沿着湖边的小路往校外走,早在几天之前我就和谌阳预定了他在校外的那个出租房,想起在借房的时候谌阳那诡秘的笑容,我真的觉得自己有点无耻,但是我不是流氓。今天琴之所以会喝醉就是谌阳、祝海这些家伙的圈套。今晚的酒局被他们弄得很悲壮很感染,毕竟是大家的散伙饭,所以再怎么有阴谋还是会融入一点真情去吃。琴很开心,依偎在我的怀里,四年来这是她第一次离我这么近,看来她是真的喝多了。
  在那笑声之后,她挣脱我向湖边的荒草地一阵狂吐,她抽搐着,很难过。我小心的扶着她来到湖边的长椅上坐下来,她安静了很多看着湖水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还好吗?”我打破了僵局。“嗯,好多了,谢谢你。”她很温柔。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看着我的眼睛,我显得很不在。MD,我真的是没用,本来是要趁着酒性向她表白的。我老脸一红,急得汗都出来了。“呵呵呵呵呵呵”
  她看着我笑着,我感觉极不自然,将视线向周围扫去。但是,我马上就后悔了,我突然发现我们周围的长椅上竟然有那么多野鸳鸯在幽会,有亲嘴的,有抱在一起的,感觉像是大家约好了的一样。是啊,毕竟明天就毕业了,难道允许你在这里表白,就不允许别人告别吗?我悠悠的从长凳上站起来,对琴说:“我们换个地方去吧?”“为什么,这个地方很凉爽。”她微笑着拒绝。
  凉爽?我丝毫没有感觉到,这六七月的天气让我汗流浃背,周围的激情场面更是让我口干舌燥。我真想抽自己一耳光,今天到底怎么了,平时和哥几个黄片一部接一部的看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可现在……都是天气惹的祸,我安慰着自己,但是汗却还在不停的往下淌。
  琴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窘迫。“给你”,她递给我一张面纸。“你是不是喜欢我?”她突然发问,还是微笑着,像个天使。我一激灵手上的面纸随风飘走了,湖边的风的确很大。
  “我…你……你不要误会,我是喜欢你,但是不会趁着你喝醉就……”我发现我不小心把我的计划说了出来。“呵呵呵呵呵呵”她依然是那甜美的笑声,想起刚才那狂笑,我感到真正的琴回来了。
  她仍然看着我的眼睛,这样虽然让我很不自在但是感觉很真诚。“吻我好吗?”
  她说。“啊…”我惊愕!突然,我感觉到了一个香甜炙热的嘴唇朝我的嘴巴凑了过来。她很温柔,我也很陶醉,虽然这个吻很短暂。
  我感觉一阵热气从下往上而来,裤裆突然变得很紧,我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发现谌阳在出学校食堂时塞给我的那几个安全套还在。“走吧”她说。“去哪里啊?”我问。她笑了笑说:“别装了,刚才出食堂门的时候我看到谌阳把钥匙给你了。”
  天啊,她看到谌阳给我钥匙也一定看到了那塞给我东西的小动作了。我顿时感觉很羞愧,但也轻松了很多,这层窗户纸终于破了,是她捅的。
  我牵着她的手像是比赛一样,很快走完了那条沿湖小路来到了出租屋。我们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的拥吻着。突然她微笑的推开我娇嗔的说:“你先去洗个澡,很臭啊。”
  是啊,你个骚妮子,不知道我刚才在湖边流了多少汗。我依依不舍的走进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挤洗发水、洗头、打肥皂、冲澡,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效率最高的一次洗澡,前后不过三分钟。
  出来的时候我就穿了一条内裤,我急迫的向琴拥去。“讨厌,你好色急啊,我还没有洗呢”,琴依然那么娇嗔迷人。我只好意犹未尽的看着琴走进了卫生间。
  今夜我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暗恋了多年的女孩子今天终于要成为自己的了。
  想着想着不觉颇为惬意,我摸索着从荷包里找出那一直抽的“红河”香烟,虽然寒酸,但是多少个高兴与苦楚的日子是它一直陪伴着我。
  我突然感觉一直困扰我多年的那种自卑感不见了。大学四年,我虽然落魄,但是在学校还尚有一点才气,什么演讲比赛、书法比赛、诗歌比赛之类的至少还可以拿个优秀奖回来;我虽然不够高大威武、玉树临风,但是尚且白净,轮廓分明………
  想着想着,我感觉自己像是世界上最优秀最幸福的男人了。我猛地抽了一口烟,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笑容,很阳光、很自信。好的,今晚就是要这种状态。
  “她是个淫荡的女人”。不止一个人这么劝我。“去你娘的,你妈才淫荡。”
  我一直这么回击那些关心我的“好心人”。
  是的,琴很漂亮,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水灵的眼睛、隆隆的鼻子、性感的嘴唇、丰满的胸脯、浑圆的屁股……
  从我见到她的第一天起我就被她的眼神所迷惑。她的眼神可以放电,她的的眼睛里写满故事。四年来她就像天使一样活在我的心中。香烟进入我的肺部让我感觉到一丝兴奋,我回想着这四年我想念她的一切一切,种种求爱设想、表白措辞一股脑的在我心中涌现。
  是的,今天这一切就要实现了。她是个可怜的女孩。虽然她家在城里,但是父亲早亡,母亲下岗,她要不是有那么点艺术特长,就凭当年那高考的成绩是怎么样也进不了大学的。我顿时从内心感激那教育产业化搞扩招的政策,是这个政策让我遇见了我的梦中情人,并且就在今晚我就要和他嘿咻了。
  “她是个淫荡的女人”“她是个淫荡的女人”“她是个淫荡的女人”这个声音不断的在我耳边环绕。她真的淫荡吗?我不停的问自己。是的,她淫荡。大学四年,我清楚的帮他数着男友的数字,一共八个,差不多每个学期就要换一个,可是为什么换不到我身上来呢?因为他的男友都是有钱人,八个人中最差的平时也是开着公路赛摩托车来上学的,我呢?还没有买自行车。
  有人说,她已经被人包养了。这点我不敢肯定,但是经常看到小轿车在她们宿舍下等她那却是真的。有人说,她已经不是处女了。去你娘的,现在这个社会二十岁以上的哪里还有处女,脑子烧坏了吧。
  虽然那时候我还是处男。有人说………我突然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管那么多干什么?难道我真的要娶她,我想娶她还不一定愿意嫁呢。
  是的,老子今天就是一个目的,在毕业之前干她,狠狠的干。但是,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上她了。我感觉自己刚才的想法真的不是人。
  我连着猛丑了几口香烟,将那可怜的烟屁股掐死在烟灰缸里。看看表,琴已经洗了一个小时了。我刚才想的太入神了,时间过得真快。
  琴是爱干净的,我走近卫生间得门,一想起琴在里面,下面就有一股热气只往上涌,我发现自己的那条内裤已经很艰难的在完成它的防守护卫任务了。
  一个小时啊,在夏天洗澡一个小时?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我很紧张。
  “琴,你还好吧?”没人有应声。“琴……”我的声音更大了。
  我狠狠的拍打着卫生间的门,就在我要撞门进去的时候,琴出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她穿着刚才进去的衣服,显然没有脱过,更显然没有洗澡。
  我刚才在干什么?怎么里面没有水声自己也不知道。我意识到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了。“怎么了,琴?”我问道。琴满脸茫然的坐在了床边。
  房间很小,但是我却感觉此时我和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我找到自己的衣服穿的整整齐齐,我明白,今天的嘿咻是没有戏了。顿时感觉裤裆也宽松了很多。
  “到底怎么了,琴,你不舒服吗?”我再次问道。琴看着我突然扑到我的身上。“对不起,可以借你的肩膀靠靠吗?”我默许,心中一片荡漾。或许还有戏,我尚存一点希望,裤裆又紧了一点。
  “哇………”琴在哭泣,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问,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很舒服,我不想这种感觉很快就没有了。大约过了十分钟,琴渐渐的停止了抽泣。
  “对不起!”她依然是那句令人很见外的话。“怎么了,琴?”我也是那一句。
  “那件事,我还没有想好。”琴说的很小声。我知道她说的那件事就是和我嘿咻。是啊,彻底没有戏了,我也已经没有一点欲望。“你不想问为什么吗?”
  琴说。
  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情说来就来,说不来就不来,我怎么好意思问为什么不来,这不是自找没趣吗?我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问。
  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琴会反问。“我和男友分手了,我好难过,所以今天喝了很多酒,不好意思。”我知道琴说的男友是他的那个大学第八任。靠,又不是分手一次了,前面还有七个呢。我忽然有种挫败的感觉。
  我没有说什么。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学校宿舍的门已经关了。
  我起身说:“学校的宿舍已经关门了,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你去哪里?”琴满脸疑惑。“我到我同学那里睡。”心想,MD还问,你又不跟我嘿咻,难道我等你赶我走啊。

  第二章 两个死党
  带着我的红河香烟,我头也没回的离认为可以让我和心爱的女人破处的地方。
  我回到了和琴刚才坐过的湖边长凳,夜晚的湖风很凉快,就像琴说的一样。
  野鸳鸯们都走了,就剩下我和孤独的红河香烟,还有这条长椅。摸摸口袋,那可恶的三只避孕套好像在嘲笑我是个太监。
  我咬着牙撕开这些可恶的家伙,一口气将三个套子全部吹爆,突然有一种快感,就是那种一炮三响的感觉。抽着烟,看着湖景,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到湖边洗了个脸,头脑清醒了很多,走在草丛中的时候,发现几个用过的安全套——不是我吹破的那三个。
  顿时,我感到一种恶心与愤恨,现在的大学生都是些什么人啊,也许这套子就是在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替它主人完成使命的。我感到自己被羞辱,但是会过来一想:靠,反正不是干的我老婆,关我什么事。
  霎时心情轻松了很多。我在出租屋附近吃了点早餐,买了张报纸看了看,里面内容全是关于大学生就业问题的报道。现在才关心这问题,当初扩招的时候政府干什么去了。我不想太早打扰琴的休息,所以很认真的看着报纸。
  大约上午十点的时候我决定敲出租屋的门,不是我还认为和琴嘿咻有戏,只是,我想在毕业这天看她最后一眼,过几天她就要去深圳了。我在出租屋外敲门良久,里面一直没有动静,无奈,我拿钥匙自己打开了门。
  屋子很干净,显然是琴收拾过的。淡淡的,好像还留有琴那特殊的香水味道。
  我看到桌子上留有一张纸,是琴的字,给我的。舟: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我,但是你却一直没有向我表白。你很优秀,我对你的印象不错。
  昨天我对你的举动是真心的,但是我有点放不下,不要怪我。我男友离开我去深圳了,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很爱他。我想争取自己的幸福,后天我就去深圳了。希望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有空联系我。琴2003年6月30日
  原来琴去深圳是为了那个衰男友。他的那个男友我见过,180以上的个子,身体健壮,油头粉面,一看就是天生做鸭子的料子,可惜他家境富裕,如果不是脑子烧坏了肯定不会做鸭子,这次到深圳应该也不是做鸭子的,虽然听说那边鸭子很多。
  他是学校体育系的,酷爱打架。之所以叫酷爱打架,就是说凡是有打架的事情,不管关不关自己的事情,他都要参与。在镜子里仔细照了下自己,顿时感觉自己的确是自不量力,昨天晚上自己怎么看的,我把那个自认为很得意的笑容在镜子里面重新展示了一次:很恶心!!!
  琴在一天后坐上了前往深圳的火车走了,离开了武汉。我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回了一次老家,将些不需要的衣物之类的东西也带了回去。
  在家呆了三天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于是提前来到了城里。刚下车就接到了谌阳的电话,说请喝酒,还有我的另外一个死党祝海也要来。于是我去了。
  几个老爷们喝酒总感觉没有什么情趣,于是匆忙的吃饱喝足之后就回到了谌阳的出租屋,三人共塌而眠。这两个死党硬是追问当晚的战况,我赖不过,随便编了些说辞忽悠了过去。
  武汉的七月天,半夜也是很热的,谌阳的房间里没有空调,三个老爷们挤着睡在一起自然不是那么舒服。我被热醒之后久久不能成寐。于是索性起床拿出香烟来抽。淡淡的,房间里似乎还有琴留下的香水味道,我深呼了一口气,想搜寻这令人痴迷的味道,结果却搜寻到一股股的恶臭与汗馊味。
  我离开房间出去走走,不知不觉来到了那天和琴一起坐过的长椅。我思念琴,想知道她好不好。拨出琴的电话,关机了,是啊,谁会在深圳还用武汉的手机号码。
  我确定琴换号了,因为前两天我一直在拨,但是也一直没有通。一种酸酸的感觉从心底飘起,越来越浓,而且似乎一点都挥之不去,回想起琴给我留的字条,说好有空联系的,但是现在转身换号也不通知我。
  我越想越难受,终于将一直压在心底的那团火喷发了出来。我哭了,哭得很大声,哭得也很痛快。哭完感觉轻松很多,于是抽了一根烟。看着起伏的湖水,我回想着这四年在这里的日子。
  大学很美,为什么琴那天会说,这里到处都是春药?香烟让我的回忆更加清晰……我1999年进入大学,适逢全国高校大范围扩招的第一年。
  在我大学的这四年,我每天都感受着为了适应一年年更多的大学生的到来而扩建校园的繁荣,体会每个夏天迎来越来越漂亮的女生及女生们衣服越来越性感所带来的兴奋。
  一时间真的感觉大学就传说中的像象牙塔一样,校园里不仅翠竹青山、小桥流水、天府仙境,而且美女如云、婀娜多姿、性感妖媚,尤其是周末的舞会,更加为校园添加了一番莺歌燕舞、歌舞升平,感觉就像小时候看的《西游记》里面的蟠桃盛会。
  若不是因为习惯去图书馆,我真的还以为自己就是《西游记》中那大闹蟠桃盛会的英雄,忘了自己是来读书的。大学是天堂,也是地狱。就像这个社会一样,是有钱人的天堂,是穷光蛋的地狱。
  突然想起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里面的那句精彩的台词:如果你爱他,就将他送到纽约来;如果你恨他也将他送到纽约来。忽然间,我不知道当初父母含辛茹苦的送自己上大学到底是出于爱我还是恨我。
  在很多人羡慕的眼光之中谌阳、祝海、我——方舟不幸的走进了这个万恶的地狱,因为我们是穷光蛋。在如今的大学里谈恋爱是一种奢侈消费,所以对于穷光蛋来讲,大学里是不能谈恋爱的,如果你不遵守这个规定,那么说好听一点叫做不自量力,说不好听一点叫做自取灭亡,轻则饿死,重则被情敌打成重伤,无钱求医而死。
  面对大学里的花花世界,我们只有视而不见,实在憋得不行就打一场球,或者掏血本喝一顿酒麻醉神经。就是在这种无聊的日子里,让我爱上了琴,从见到她的那一天起,我每天去思念她,每夜在梦里见到她。没有琴,也许我的大学生活会因为无聊与压抑而死掉。
  谌阳、祝海、我,我们三个是同乡,无聊的时候就是喜欢互相调侃,经过N多次的无聊闲话,我发现我们三个人真的是有缘分的,一个太阳,一个大海,还有一个派流在海中的小船,多么美丽孤单的景色,就像我们在大学的处境一样。
  我们的名字更有意思,是我爸妈都不知道基督教,但是给我取了个诺亚方舟这样洋味十足的名字;祝海他爹妈从来没有走出他们县以外,但是却给他取了珠海那么个开放搞活的名字,但是他头脑灵活,见识广阔,可谓天上知道一半,地下的全知,所以我们称呼他为“半仙”。
  谌阳这个名字呢,来头更大胆,阳就是“日”,所以大家就直接称呼他一个字——“日”了,虽然叫出来很粗俗,不管谌阳是否同意我们就是这样叫了,后来他也习惯了,我们一喊:“日啊”,他就过来了,虽然我们更多的时候是在骂一句脏话。
  就这样我们无病没灾、孤家寡人的过了四年就毕业了,毕业后祝海去了一家台资公司,谌阳去了一个偏远地级市做了一名公务员,我呢,在大学的一个下属高科技公司做了一名秘书。

  第三章 无聊除夕
  不知开武汉三个月了,我、祝海和谌阳也进入了各自的工作状态。我给这家公司的销售老总做秘书感觉还不错,虽然收入很低,但是除了可以学些新鲜的东西之外还可以跟随老总出差。
  坐着飞机全国各地的跑可真的是给我这个土包子开了眼界。这段时间,尽管多方打听,但是我始终不知道琴的消息,她就像失踪了一样。思念像条毒蛇一样发疯似的咬着我的心。
  我拼命的工作,晚上下了班也在办公室呆到晚上九点,我怕回到我租住的那个地方,除了四面墙壁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对琴的思念了。
  谌阳在走的时候把房子转租给了我,所以,每当我走进那个房子就会见到琴的影子。我想我是思念琴走火入魔了,我要死了。也许琴现在正在他那衰男友怀里嘿咻呢,有几次我梦见琴和那家伙嘿咻了。
  琴的身材很好,那衰男很壮,力气很大,两个人像演黄片一样不断的变化姿势,琴的叫床声很大,属于那种爆发性的,但是又很骚。每当琴叫的最大声的时候,我就醒了,看看裤子,里面冰凉的一片。
  我知道我在意淫琴,但是主角总不是我。我很自责,一定是黄片看多了。但是我的确很思念琴,那种思念简直与日俱增。但是我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就这样,在对琴的思念与意淫中我度过了2003年的下半年。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很兴奋,不是因为会拿到老总的多少红包,而是我想:过年了,琴应该会回来的。
  刚过小年,老总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兴奋的接过了我工作以来的第一个新年红包,但是也得到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春节期间出差到分公司的销售一线走访慰问,和市场一线兄弟们一起过年。
  在春运人流中我显得有点另类,看着那些携带大包小包满脸倦容急切回家的人们,想想自己过年了还在外面跑,感觉多少有点滑稽。我终于在除夕之前赶到了杭州——我所要到达的那是市场。
  当地分公司的汪总很热情,邀请我一定要参加他们的年夜饭。虽然过年期间大家都还在外拼搏,但是饭桌上丝毫感觉不到一点伤感与忧郁,大家热情高涨,大杯的喝酒,大块的吃肉,好像真的因为新年的到来而庆祝。
  当晚我喝了很多酒、很多种类的酒,我不记得喝的是什么牌子的酒,反正颜色很丰富,白色的、红色的、黄色的、还有深褐色的。总之大家很高兴,每个人互相敬酒、互相祝福,祈祷着新年里销量会出现新的增长,每个员工收入也会成倍的增加。
  酒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有人提议去KTV唱歌,可怜的市场员工啊,老婆孩子都不在身边,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他们的寂寞与孤单。
  于是在汪总的带领下一行人驱车来到了杭州最大的娱乐场所——花样年华。
  车子还在花样年华的地下停车场我就感觉到了这里的豪华,里面的车最差也是广州本田,我们的桑塔纳轿车在停车场显得黯淡无光。
  由于是除夕,车库的车并不多,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车位。走过楼梯,穿过左弯右绕的厅廊,在品味花样年华精致的装修与沿途性感美女的微笑的同时,不知不觉我们来到花样年华的三楼大包间。
  包间里俨如一个装修精美的客厅,一排真皮沙发前摆着宽大的玻璃茶几,茶几上放着酒具、烟缸和骰盅之类的东西,沙发前的墙壁上两个很大的背投电视正在播放邓丽君的名曲《何日君再来》,可惜画面上没有邓丽君,都是些性感美女在海边沙滩上的撩人表演。
  心想,邓丽君活着的时候应该是没有MTV这玩意的,所以他的MTV应该是后人强加些画面弄的。一行人还没有落座,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便进来了招呼我们,我心想:这不会就是夜总会的妈咪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就是妈咪。看来大学的时候看的港台片子还是学了一点东西的。汪总大声吆喝着叫漂亮小姐们进来。于是不出五分种,一群身穿晚礼服的打扮妖艳的性感女子排成一对在沙发前站立,在包房昏暗的灯光下,个个女子婷婷玉立、娇媚无比,胸部呼之欲出,她们不像以前看过的小说中写的小姐那样目光呆滞、神情麻木,个个风情万种,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故事。
  我想起了琴,她也是一个眼睛里写满故事的女孩子。我又想起了那句话:她是个淫荡的女人,她是个娼妇。不,她不是娼妇,娼妇都在我的面前排成了一字。
  但是,再看看眼前的这排女子,她们像娼妇吗?不,不像,个个都是性感中带点妩媚、妩媚中带点柔情。
  我不禁惊讶:上档次的夜总会里面的小姐就是不一样,难怪她们要的小费高,真的是物有所值。
  “怎么都是些歪瓜烂枣,换一批。”汪总看起来很不高兴。天啊,这也是歪瓜烂枣?一天之中能够看到这么多靓女,我还是头一次。小姐们听到汪总这么评价她们反倒没有一个发作情绪,个个仍旧是风情万种的笑容,在妈咪的指挥下小姐们迅速的撤离了包房,在心里我暗自赞叹如今小姐的职业道德、职业素养是多么的好。
  还是不到五分钟,又来了一排小姐,还是风情万种,性感妖娆,汪总还是不满意。等到第三波小姐过来,我们都发现好像一批不如一批了。
  汪总显然很不高兴,甚至到了生气的程度,趁着酒性,大声的对妈咪说:“怎么搞的,漂亮的小姐去哪里了,都给我叫来,是不是以为我们没有钱啊?”
  说完,从包包里扔出厚厚的一沓百元钞票砸在玻璃茶几上响响的。
  妈咪很有歉意的说了些春节到了,漂亮小姐们赚了钱都回家过年了,请多多包涵之类的话。汪总也说了不是什么烂梨子破枣随便要的之类的话。
  我心想,不就是陪着唱个歌,难不成他真的还打算带小姐出去干什么?再一想,连小姐、民工过年都可以回家,我们这一帮人却还在外面耗着,真的是“做的比民工都累,挣的比小姐都少”。
  最后,汪总决定不叫小姐了,点了一大堆酒水摆在了桌子上。我正纳闷,旁边的李经理凑过来说话了:“这是咱汪总的老套路了,你想想咱们来了十几个人,每个人给小姐消费就要三百块,加上酒水消费整下来至少也得六千多呢,反正这里音响效果好,自己唱得了。”
  汪总真的会计算,我又学了一招,今后什么平安夜之类的节日找不到唱歌的地方就到夜总会,专门挑小姐的毛病,最后一个也不要。正这样想着,顺便看了看茶几上的酒水价目,在一秒中内我放弃了这个不成熟的念头。
  于是大家个人点个人的歌,喝着酒干嚎着,遇到男女对唱的歌,总会有几个老爷们自愿扮女的唱,那声音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外面虽然很冷,但是包房里空调开着,温度倒是很高。唱着唱着,大家都出了汗。脱掉了毛衣,喝进去的酒也多少随着汗水排了出来,反倒感觉舒服了很多。
  刚过零点,就听到隔壁包房里传达很大的庆祝的声音,心想,杭州城区不准放鞭炮,过年冷冷清清,要是在我们老家,这个时候鞭炮声已经炸成一片了,想着想着就有点想家了。
  我们也跟着隔壁的声音举杯狂喝了一通,看看时间不早,初一大家还要去各个促销终端蹲点呢,于是决定散了。算算消费,花了近三千多块。
  心想,MD,没有叫小姐也花了这么多钱,夜总会啊还是黑社会?

  第四章 才女淑芳
  适值年关,宾馆的人很少,大堂值班的也只有一个工作人员。我在值班人员警惕的目光下走进了电梯,进入了房间,掏出烟来点了一支,五分钟过有小姐打来询问要的电话,心想这个时候小姐也放假了。
  洗了澡拿出手机看看,我靠,竟然有近三十几条未读信息,刚刚一直在喝酒唱歌,居然丝毫没有感觉到手机的震动与响铃。我一条条的阅读着。
  都是些朋友同事发来的祝福新年的信息,我借花献佛的方式拿A的祝福回复B,拿C的祝福回复B,就这样礼貌的将所有信息回复。
  刚要回复完,电话响了,我看看表,都凌晨一点半了,是谌阳的,他说他已经回到老家了,想过年大家走动走动。我说,那是当然的,但是我在出差,初六才能到武汉,就初六聚聚吧,顺便让他通知一声祝海。
  本来老总是要求我初八以后回去的,但是想想春运人流大潮,我怕回不去,所以就请示老总提前回来。刚挂电话不到三分钟准备睡觉,电话又响了,是祝海的。
  MD,还让不让人睡觉,我不耐烦的接听了电话,祝海问问聚会的具体时间,他说他信不过谌阳那整天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我说是在初六聚聚啊,浪费我长途加漫游费啊,说着就挂掉了电话。
  我有点不高兴了,本来就长途劳累还喝多了酒,这两个家伙还这么晚打骚扰电话。我想关掉手机,但是根据公司的制度,出差期间是要二十四小时手机待机的。
  我关掉所有的灯要睡觉了,我真的好累。在我迷迷糊糊就要进入梦乡之际,我朦胧的听见手机又响了,是短信息的声音。我庸懒的看了看短信,是淑芳的新年祝福。
  淑芳也是我的大学同学,最关键的是,她是和琴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在大学和琴也是一个宿舍,我睡意顿时消退了许多,甚至感觉有点亢奋,心想也许淑芳会知道琴的消息。
  我礼貌的回复了短信,想着回武汉再找淑芳询问琴的消息。淑芳很快的回复了:“你好吗?毕业半年了没见了,现在在干什么?”
  “在出差,你呢,好吗?”我很想问琴的消息,但是太直接,感觉好像功利了一点。“我很好,现在武汉的一家公司就职。”淑芳回复道。来来往往的我和淑芳短信过往了十几次了,都是一些客气的话。
  看看表,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我不知道淑芳今天精神怎么这么的好,想想在大学我们基本上是没有怎么交流的,就是在大二我曾经和她代表学院参加了一次学校组织的演讲比赛,她拿得了第一名,我只拿了第三名,最后团体总分第二名,那次比赛她准备的很充分,我却是在比赛前一天才背下整个演讲文稿。
  我知道拖了她的后腿,对她一直有点歉意,但是作为男人总不好主动认错,所以每次遇到她总是躲躲闪闪,自从那次比赛几年下来也没有什么言语。
  淑芳是我们学校公认的美女+才女,她学习努力,各科都很优秀,见到她最多的地方就是在图书馆。她不是人们所认为的那种性感的美女,没有像刚才见到的小姐的风情万种的气质,眼睛里流露的始终是那种求知欲,丝毫看不出一点故事。
  她身材不算丰满,但也高挑,她面容白净温和,仪态端庄,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那种飘逸的气质,感觉像个圣女一样,神圣而不可亵渎。
  曾经很多优秀的男生都曾追求过她,但是都没有一个是成功的。我一个追求过他的哥们最后做了个总结很经典:淑芳就是年轻的观音,追求她就像是拜佛一样。
  说实话,像这样优秀的才女是我所可望而不可及的,关键的是,我不可能对着观音意淫并幻想着娶她做老婆,那是多么荒唐和大不敬的事啊。
  想着想着,我不禁笑了起来,依旧是点了一支烟。“你睡着了吗?”我久久没有回复信息,淑芳像是斟酌了很久才给我发的这条信息。
  “没有,还不很困,你呢?”发出这个信息我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心想毕业才半年就已经变得很虚伪狡诈了。
  “我也不困,突然很想找个人聊聊,不打扰你吧。”接到淑芳的信息,我感觉后面的这句是个废话,这么晚了哪有不打扰的,并且很快的意识到,我这个月的话费肯定少不了。
  我看了看房间,突然发现有网线,我是带着笔记本电脑出差的。当初从公司老总手里接过电脑的时候真的还是兴奋了一阵子,它可是在我对琴日思夜想这段期间里为我排除相思之苦的一个重要功臣。
  “你电脑上网了吗?我们聊QQ吧?”我发了信息过去。于是,就在大年初一凌晨四点,我竟然和观音大士聊起了QQ,感觉就像周星驰的大话西游一样不可思议。
  淑芳兴致高涨,以至于我深信她已经得道成仙所以根本就没有睡觉的欲望。
  整个夜晚,她和我聊了很多,严格意义上讲,是她向我宣讲了很多,因为我丝毫没有聊天的兴致,而一直是在“听”她讲。
  淑芳打字很快,我有点怀疑她是否已经准备好了稿件。从文学、哲学、宗教、社会、亲人、朋友,说不完的话。我突然感觉淑芳是个很健谈的人,和我心中那个飘逸、神圣、端庄、矜持的观音形象有点出入。
  但是,我觉得有点累,因为她始终没有提及我所关心的琴的消息,而且,我发现淑芳谈了这么多却始终没有谈到个人感情。我决定试探一下。
  “你有男友吗?”我突然发问。“你困了吗?”她答非所问。“没有,我只是想过几天约着你和你男友出来坐坐,叫上谌阳、祝海,还有琴。”
  我有点按捺不住。“好啊,我不知道琴在不在武汉,我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淑芳显得有点兴奋,我感觉得到。
  我有点失望,感觉整晚都在做无用功,观音没有保佑我。接下来我们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聊天的兴致也完全没有了。
  “就要天亮了,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吧。”淑芳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好的,你也是,注意保重身体。再见”我有点迫不及待。“再见”,
  “我还没有男友。”淑芳传来最后的这句就匆匆的关掉了QQ.可怜的观音,我心里琢磨着她的最后这句话好像有点暧昧。管她呢,看看表已经快早上六点了,关灯睡觉。

  第五章 火车艳遇
  琴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上身穿着我的衬衣,扣子三三两两的扣的很随便,现出胸前白汪汪的一片。衬衣下摆勉强盖住了她的大腿根部,露出修长白皙的美腿,让人不断的想象她是否穿了底裤。
  琴的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与那标志性的淡淡的香水味道,刚洗过的头发挽在脑后让长长的脖子显得更加的性感。
  她面带微笑,宛如秋波的眼神将我死死的钉在了原地——我呆住了。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她打情骂俏的数落我,然后我感到自己的嘴唇被一股炙热猛烈的燃烧着,一条欢快、柔软、香甜的水蛇和我的舌头交织在一起。
  我反应很强烈,将她狠狠的压在自己的胯下。突然,我感觉一阵很清晰的铃声在响:叮咚、叮咚……
  铃声越来刺耳,琴好像没了兴致,像风一样突然消失了。我惊醒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好像是有人在按门铃。我意犹未尽,认真的环顾房间里的一切,原来只是一场春梦。
  我恼火的开了门,是李经理,他是过来陪我吃早餐顺便一起去促销终端检查工作的,毕竟他是杭州的促销经理,对杭州的促销终端情况了如指掌。
  看看时间已经快早上九点了,我意识到自己睡过了头,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匆匆的吃了早饭就出发了,在各个促销终端转了转,春节时候销售很旺,很多人买我们的产品送礼,促销员都有点忙不过来了。
  我们帮助促销员理货、说服顾客购买我们的产品,工作显得很充实。经过几天的忙碌,我对杭州的促销终端情况基本有了点了解,整体上是很不错的,只是个别促销终端由于供货不及时出现了断货情况,错失了销售良机,我心里已经拟好了回去的报告,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初五的中午,我踏上了杭州回武汉的列车,票是早就买好了的。虽然是初五,但是旅客仍然很多,那些由于年前买不到回乡票的民工正陆陆续续的离开这个城市。
  很轻松的我找到了我的那个硬座下铺,就要到发车的时间了,但是我对面的那个下铺却空着,心想是哪个倒霉蛋子又错过发车了。
  我躺在铺位闭目养神,幻想着回武汉会遇到琴。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旁边有人在喘着粗气,心想那倒霉蛋子终于赶上来了。
  我睁眼一看,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正满头大汗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可怜的孩子,我心里叹道。
  看着那女孩,我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水灵的眼睛、挺挺的鼻子,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仍然拥有性感的嘴唇、丰满的胸脯、浑圆的屁股…我们以前是否见过呢?
  靠!我心想,美女都是这个样子,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我一定又是心中的淫虫在作怪了。我爱的人是琴,怎么能够这样心猿意马见一个爱一个呢?我暗骂自己下贱,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继续装着闭目养神。
  “叔叔、叔叔,能不能帮我一下啊?”我感觉有人在和我说话,我睁眼一看,是那女孩。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火上来了,我读书晚,二十三岁才大学毕业,想想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岁,虽然穿的成熟、长得老相、面目僵硬,但这妮子也不至于喊我叔叔啊。
  “怎么了?”我尽量保持礼貌,毕竟人家是美女。一般来讲美女在人前是占有很多优势的,要是一个丑八怪喊我叔叔我保证连眼睛都不睁一下。
  “帮我把这个箱子拿到上面好吗?”她指了指火车上的货架。我动作麻利,三下五去二的完成了这个简单但也繁重的标准动作。也不知道箱子里装的什么,不完全是衣服,反正很沉。
  “谢谢叔叔”她似乎觉得叫我叔叔理所当然,说完就拿着什么东西向开水房走了。本想继续假寐,那妮子突然递过来一个苹果。
  “这是你的酬劳,你不会觉得寒酸吧,我可没有钱给你。”我吃惊的望着她,接过苹果说道:“不寒酸,我是民工,这个价钱已经很高了。”
  妮子笑了,笑得很灿烂,那眼神像是接通了高压电源一样的弄得我心惊肉跳。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勾引我,她的娇媚是藏在骨子里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你真的是民工?”妮子有点明知故问。“当然,你没有看到我很老土吗?”
  我回答。
  “我不信,哪有民工戴眼镜的。”她咄咄逼人。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天生弱视,还有点白内障,不戴眼镜怎么帮人扛石头啊?”
  “你骗人,你看起来斯斯文文、身材也单薄,一看就是读书人,怎么会帮人扛石头呢?”小女孩可不笨啊。
  我微笑着,默默不答。“我叫箫棋,你呢?”还没有等我问,她就自报家门了,这妮子够野。
  “方舟,就是圣经里那个诺亚方舟。你是王其的琪吗?”我没有必要隐姓埋名。
  “不是,是围棋的棋”,妮子笑了,继续说道:“我老爸喜欢下棋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我笑了笑,心想她老爸也真够没有文化的,多漂亮的姑娘给随便取了个名字。
  我还喜欢养狗呢,难道我将来的孩子就叫方狗?
  呸,我在心里为我刚才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抽了自己两耳光。
  “你在武汉上学吗?”我问。“嗯”妮子点了点头。
  “学校这么早就开学啊?”心想,八成是在家耐不住寂寞提前返校和男友幽会的,现在的大学生思想开放的很呢,这妮子这么漂亮,一定是一进大学就被纨绔子弟追上手的。
  “哪里啊,初九才开学呢,但是那时候的票没有买到,所以只有今天走了,顺便到大伯家拜年,我爸爸和大伯都是武汉人呢。”
  妮子对我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那你家怎么在杭州啊?”我有点不解。
  “因为我妈是杭州人。”
  “当年我爸追求我妈一直追到了杭州,后来两个人都在杭州工作结婚了。”
  妮子继续解释道,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又是一段惊天动地、荡气回肠的爱情。”我补充。
  “是啊,要是有人追求我,从武汉追到杭州,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就嫁给她。”
  妮子憧憬着自己的爱情。
  我想,这小家伙的要求也太简单了一点吧,武汉到杭州的硬卧车票才两百来块呢。
  不知不觉我们聊了一个下午,气氛很愉快,我感觉箫棋真的已经把我当成了他的叔叔了。暮色降临,车厢的乘客在吃完晚饭后就各自睡了去。
  由于几天的劳累和缺少睡眠,我感觉很困。箫棋像是很兴奋,没有睡意一样,看她的样子好像还想找我聊天,但又怕影响其他人的休息,显得不自在的样子。
  我看破了她的心事,从包里拿出在火车站买的各种杂志期刊递给她,她也很愉悦的接过去了。
  由于这趟车是慢车,沿途要停靠很多站点,所以全程差不多十八个小时,到达武汉就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呢。
  我沉沉的睡了去,任凭那精力过剩的妮子自我折腾。

  第六章 车站邂逅
  早上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这一觉睡得很沉,感觉就像死过去一样。真是不吉利,在大年初六我竟然。没有琴的日子,我不如死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箫棋正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干嘛,你这样看着我,我觉得有点害怕。”
  其实我是被她看得有点心潮澎湃。“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睡觉的样子很乖、很可爱。”依然是那狡猾的笑容。
  “我是你叔叔你竟然用乖和可爱来形容我?”我假装生气了。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习惯了被人叫叔叔。
  “呵呵呵呵呵呵”她笑得很甜美,这种笑声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起来吧叔叔,我给你留了蛋糕呢。”她指着桌上的那半块糕点说。
  “我不喜欢吃自己吃吧,看你瘦的,你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有营养东西。”箫棋听着很是高兴,不知道是因为我说她瘦还是因为我关心她。
  “谢谢叔叔,你也起来吃个早饭吧。”
  “我有点累,让我再睡一会,等下了车我会去吃早饭的。”
  箫棋朝我笑了笑,做出一个懒虫的鬼脸,我突然感觉这妮子还真够可爱的。
  “一会火车到站有人接你吗?”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因为从我躺着的角度刚好看到箫棋的行李箱。
  “我堂姐来接我,她长得很漂亮的,你想不想见见啊?”
  “我是你们的长辈,难不成你要把你堂姐介绍给我做媳妇?”除了琴,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
  当然箫棋我是对她有点好感。“呵呵,你不见会后悔的。”箫棋反驳。
  “那等车到站了再说啊。”我明白,这呢子是铁了心要把我当民工使唤呢,下火车出站台这段路可不近啊,我知道她和我都是在武昌站下车的。
  说完我继续睡觉。大约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火车准点进入了武昌站,果然与我预料的那样,车站人山人海。
  在中国铁路运输永远是不会有淡季的,我暗自感叹铁路局的油水丰厚。
  我左手拧着自己右手拧着箫棋的行李箱,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回娘家的小媳妇一样。箫棋呢?背着她的昆包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还不时的催我走快一点。
  MD,这小妮子也忒心狠了一点吧,我都没有吃早饭呢。刚出车站,那小妮子就四处张望,像是在找她那个破堂姐。我趁机甩了甩胳膊,活动一下酸麻的筋骨。
  心想,这小姑娘真的是纯善,这么多人,如果我借机走散将她的行李偷走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箫棋、箫棋……”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喊那小妮子。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时尚,性感高贵的女子正挥动手中火红的围巾朝这边招手。
  我一个激灵镇住在了原地,天啊,箫棋的堂姐竟然是我那日思夜想的琴,如果当时不是人山人海我一定会激动的热泪盈眶。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箫棋是堂姐是她,箫棋和琴长的是那么的像,难怪第一眼见到她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琴更有女人味一点,而箫棋却还是一个孩子。
  琴的全名是箫琴,琴棋书画啊,如果她还有什么堂妹肯定会叫做箫书和箫画之类的。那么箫琴她那死去的爹就是箫棋口中的大伯了?
  我突然感觉箫棋的爸爸不是一个大老粗,箫棋这个名字其实也很动听。
  “堂姐、堂姐”箫棋像燕子一样飞了过去,我也幸福的靠了过去。
  “怎么是你啊?”箫琴显得有点意外。
  “你们认识啊?”没等我来得及回答,箫琴就望着箫棋问道。
  “她是我的叔叔,刚刚在火车上认的。你们也认识吗?”
  我老脸一红,这是整的什么辈分啊。真的是谢天谢地,幸亏我觉得箫棋还是一个孩子,动了点恻隐之心没有对她伸出咸猪手,不然今天是多么的糗啊。忽然间我感觉自己的人格是那么的高尚。
  “呵呵呵呵呵呵……你叔叔啊?方舟是我的大学同学呢。”箫琴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好像我就是那拐卖妇女儿童的罪犯一样。
  “啊?那你们是同辈的了?可他怎么看起来这么老成啊?不行,我不可以叫堂姐阿姨的,那么我就叫方舟你方大哥吧?”箫棋像个孩子一样感觉受到了愚弄。
  “是是。”我知道自己无端占了便宜也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应答着。
  “妈在家等着你呢”箫琴对箫棋说,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旁边还有一个我,于是说道:“方舟,你也一起到家里坐坐吧?”
  我欣喜若狂,见家长啊!幸福好像来的太突然。但是立刻我马上就想到这是箫琴的一句客气话,大过年的谁家没有个亲戚朋友在家要招待,非亲非故的串什么门啊。
  而且坐了一夜的车,早上没有梳洗,蓬头垢面的成何体统,说不定我还有很重的口臭呢。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次出门仓促,下次等我准备好礼物再专程到贵府拜访。”
  我像个上门女婿一样回答的文邹邹的。
  刚说完就感觉不对,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我意识到我被刚才那一激灵给乱了方寸了。
  庆幸的是箫棋没有插话,在箫琴面前她显得乖巧多了。我迅速的转换话题:“过两天我请你们姐妹吃饭,顺便庆祝一下新年,可以告诉你的联系方式吗。”
  庆祝新年这个借口是多么的拙劣,但是没有办法,我急切的想知道琴的手机号码。琴会意的笑了笑,于是三人很快的将对方的号码输入到各自的手机中,随后匆匆的告别。
  刚刚目送走箫琴和箫棋,手机突然响了,是祝海的电话:“你在哪里啊?我和谌阳准备到你家里去了。”
  “我刚下火车,现在马上坐车回去,我估计会比你们先到,到时候家里会合。”
  说完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有几个朋友要来,让家里准备点酒菜。
  在回家的车上淑芳的信息,大体内容就是问我回武汉了没有,说好有时间聚聚的,她随时都有空。我突然感觉淑芳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回想从除夕那个晚上起,她几乎每天都要给要发几条信息问寒问暖的。
  要知道一个孤独的男人独自在外漂流是多么的需要别人的关心,淑芳正好做到了这一点。我发现淑芳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不像以前大家认为的像观音一样冷冰冰,想到这里顿时对淑芳产生了不少好感。
  可是我的琴回来了,他才是我的最爱,对不起了淑芳,我要辜负你的美意了。
  我没有回复淑芳的信息,既然要辜负人家了干嘛还要给她错觉,到时候伤害会更大。淑芳这样优秀贤淑的女孩,我真的不想对她有任何的伤害。

  第七章 回家过年
  上午十点半左右我到了家,谌阳、祝海已经早我一步在我家堂屋喝茶聊天了,我感觉有点歉意,哪有让客人等主人的道理。
  于是匆忙的从荷包里拿出从杭州带来的利群烟散给他们。祝海很积极的连整包烟都接过去,给众人各发了一根就将烟揣进自己的荷包里。
  听说这力群烟是有名的三球烟:烟嘴球长、烧得球快、价钱球贵,不知道这种烟怎么成了我们老总的最爱,一直以来我这个牌子。
  大家寒暄了没有一会儿我妈就吩咐我收拾桌饭了。我爸显得特别的高兴,拿出他泡了几个月的人参枸杞鹿鞭酒给每人倒了一大杯。
  这人参是我拜托东北的一个同事买的,有一次和他聊天听说那边的人参价钱贱得很,于是我就让他给我买几只。
  当初也只是一个玩笑话,没有想到东北那哥们真的把东西给我邮寄了过来,除了人参枸杞还送了一支鹿鞭,我知道这东西可不便宜,几次给钱他都不要,他说:你把大哥看成啥了,给兄弟捎点东西还收钱啊,你要是觉得过不去请我喝酒不就行了。
  东北人就是实在,于是每次见面我们总要喝几顿,最后买单他还是要抢过去,搞得我真的不好意思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我爸招呼着我那两死党,这酒真的是不错,虽然只泡了几个月,但是喝起来还真够劲。
  我爸是酷爱喝酒的,什么叫酷爱呢?就是像琴的第八任男友那样,对某件事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我家境不好,爸爸下酒也没有菜,几次看到他总是拿半碟花生米就下了半碗酒。我爸喝酒以前也是用杯子的,但是每次我妈都把他喝酒的杯子摔了,最后就用碗喝酒,我妈也摔过几次。
  有一次我妈把我最喜欢的那个小花瓷碗给摔了个稀烂,我很生气认为我妈太
  霸道了就冲着我妈嚷嚷:你把家里的碗都摔碎了今后大家就直接用手在锅里抓饭
  吃得了,到时候爸爸直接抱着坛子喝酒还痛快一些。
  我虽然语气不好,但是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我妈采纳了。接着以后我爸喝酒他总是盯着,用碗可以,但是只能倒半碗,于是我爸就开始搜寻家里最大的碗了。
  我知道我妈是为了我爸的身体着想,也不完全是为了省下那几个酒钱,毕竟爸爸已经是五十出头的人了。说起喝酒,好像我们家还是有一点家族传统的。
  小时候听村里老辈人说我爷爷就酒量惊人,他身材高大,至少也是185出头的样子,从来就是抱着坛子喝酒的。听起来有点搞笑,一直以为只有大侠之类的英雄人物才用坛子喝酒,没有想到我的祖辈竟然也是这样。
  可是细细想想也可以理解,我爷爷那个时候大家连饭都吃不上,好不容易遇上什么红白喜事了还不喝个痛快。
  所以那个时候,村里人应该都是很痛恨爷爷的,这样喝酒还不把人家喝穷啊,在几十年后的今天还有人对我爷爷喝酒的样子记忆犹新,那些人估计就是受害者。
  爸爸一辈子也不容易,爷爷和马克思去喝酒的时候他才六岁,在那个缺吃少喝的年代竟然还长了177的个头,后来当了兵退伍做了工人娶了老婆生下了我,想想老天爷也不是把人往死里整啊。
  可惜,他喝酒还只是用碗。我呢,谈到我就真的感觉一代不如一代了,我才170出头,喝酒只用杯子,只有在喝啤酒的时候用过瓶子。
  但是我却继承了我家的一贯传统,那就是:一不会赚钱,二还像个男人可以喝点酒。吃着、喝着、想着,一顿饭下来了。
  我的那两个死党还真的没有跟我老爸客气,把他的那命根子似的人参酒连倒了三杯,我爸也喝得痛快,很高兴,我想是我工作以后家里条件改善了一点,不用省下那可怜的钱交学费,过年了家里有鱼有肉还有酒。
  大家喜笑颜开、觥觕交错,一片过年的感觉。谌阳、祝海很会闹气氛,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把我老爸哄的很开心,看看这两人:一阳一海、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这两人不去搭档做相声小品演员可惜了。
  刚下酒桌,死党就要打麻将打什么很难算胡的武汉麻将,想想也是毕竟是过年串门子,哪有别人一吃完饭就赶人家走的道理。
  我家除了我没有人会打这种麻将,于是我找了个会打的街坊过来。刚上牌桌,就听到手机短信的声音,我瞟了一眼,是淑芳发的,我懒得看也没有回复,但是她像是吃错药一样隔几分钟就发一条,开来观音也有寂寞无聊的时候,我铁了心了就是不回。
  打到第二圈的时候,我摸了一个清一色的牌面很是激动,但是手机又响了,还是淑芳,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回信息所以她有点急迫吧。
  我心情好,接听了电话,她还是那样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问问我出差的情况,又问我家里情况,还给我说了很多过年的奇闻趣事,就这样说了近半个钟头。
  我的那个清一色没有胡成反倒被谌阳封了个金顶,接下来的几副牌更是让人气恼,很好的牌面总是胡不了反倒放铳。
  自从接了淑芳那个电话之后,我被人连封了四个金顶了,靠,这回算是要缴械了。
  “刚才谁啊,又是短信又是电话的?”祝海按捺不住终于发问了。
  “淑芳呢。”我回答。
  “难怪啊,情场得意牌场失意啊,淑芳淑芳就是输光的意思你不知道啊?”
  真不愧为称作半仙的祝海,一个很难让人理解的输牌现象竟然被他一句话道破玄机。
  神话故事中求赌运好像也不是找观音。我对祝海的同意,正寻思着,我发现谌阳、祝海同时用淫荡的眼神盯着我的脸。
  “厉害啊小子,刚刚搞定了仙女,现在又把圣女观音搞上手了。”谌阳终于把那个屁放出来了。
  我知道他说的仙女就是箫琴。我狠狠的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怒道:“大过年的想找抽啊?”
  说完向厨房我妈的那个方向和对面牌桌对面的街坊努了努嘴。两个人很会意的闭了嘴。要是被我妈知道了情况还不闹着见媳妇啊。
  可惜的是两个神话般的女子和我都是八字没有一撇。我索性关掉手机想捞本了。
  果然效果不错,到晚饭时间牌局结束的时候我没有输多少,谌阳和祝海都小赢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是我那可怜的街坊输了,虽然输的不多,但是人家毕竟是陪客,所以我死缠着他晚上一起喝酒吃饭以表歉意。
  晚饭很愉快的结束了,谌阳、祝海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知道这两个兔崽子一定是对我和两个神话美女的事情感兴趣了,晚上我少不了面临一场严刑逼供。
  于是牌局继续,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才结束。晚上睡觉的时候、谌阳、祝海非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说是半年未见想谈谈心。
  我深谙他们指的谈心是什么,于是在洗脸的时候就在心中准备好了一整套完美的说辞以满足无聊人士的好奇之心。
  谈兴正浓的时候,手机的短信声音又响了,我以为还是淑芳,仔细一看是琴的。我欣喜的翻看的信息:“明天有时间见见面吗?我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重要的事情?难道是见家长?我有点想入非非了,于是不假思索的回复到“有时间啊,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下午吧,具体时间明天电话联系。”琴很快的回复了过来。我很兴奋,发了些问候和关心的话过去,但是隔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回复,于是索性拨了琴的电话,关机了。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不想再和这两个家伙纠缠,因为我要休息好,明天以最佳的精神状态约见我的琴。于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任凭两个家伙再三的询问也不理睬。

  第八章 策划阴谋
  初七一大清早我就把谌阳、祝海这两个懒鬼扯下床来吃早饭,我知道我爸是最痛恨别人早上睡懒觉的,关键是我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约去卫生间梳洗的时候,路过厨房我发现老爸的那半碗酒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妈妈正在厨房准备我和哥几个的吃食呢。
  心想爸妈真的是勤快人,一辈子辛勤劳苦的,我一定要让二老下辈子享点清福,想着想着鼻子就有点酸了。
  匆忙的吃完早饭,我就向爸妈说公司有点事情一会要赶过去了。爸妈有点失望,说实话,从昨天回来到现在我过年在家的时间还不足二十四小时呢,我知道爸妈是想和我谈谈心的。
  我恨自己的不孝和卑鄙,明明是要去约会,却假公济私的说公司有事。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在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几耳光。谌阳、祝海听说我要走了也很失望,我知道这两个家伙可能还想带着我到他们的家里走动一下的,礼尚往来嘛。
  我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重色轻友了,于是从家里拿出公司过年发给我的保健品给他们每人带了一点,并且让他们给他们爸妈问好,说以后一定抽空去看望老人家。
  临走的时候妈妈把我的包里塞满了各种吃食,并且一直嘱咐我在外面要注意身体,少喝酒多吃菜。多么淳朴的叮嘱啊。
  我知道妈妈一直是担心我的,特别是担心我喝酒,她知道我虽然可以喝点酒,但是酒量不像爷爷和爸爸那样,而且爸爸因为性格憨直,不知道因为喝酒得罪了多少人,她一直拿出爸爸的一些反面教材想让我引以为戒。
  自从我上大学以后,妈妈每天在家无事就看电视,电视里面关于社会应酬的尔虞我诈让她忐忑不安,记得有一回出差喝多了一点,凌晨一点的时候妈妈突然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看了电视里面有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被人灌多了酒陷害而坐牢的事联想到了我。
  我忽然感觉这个家庭是多么的温暖和充满爱,尽管这个家很穷。我的鼻子更酸了,很想我不想让爸妈看到我哭泣的样子,匆匆的上了车连头也没有回。
  在车上,好不容易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将头埋了下来狠狠的把我的情绪发泄了一下,我没有哭出声,大男人在公众场合哭是很丢脸的事情。
  我之所以要在上午就离开,因为我那看起来还算过得去的行头在出租屋。那是一套西装,是在江汉路换季清仓的时候花一百五十元买来的,当时刚毕业身上的确没有什么钱,它是我迄今为止唯一的一套西装。
  记得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我和公司市场总监都穿西装上班了,两个人走在一起西装的花色款式差不多都一样,于是很多同事对我投来了羡慕的眼光。
  后来才知道,市场总监的那套西装是个什么大品牌总价八千多呢,我考,看来大家一定以为我的也是那个品牌的西装了。八千多啊,MD黄金圣衣啊?我不禁赞叹中国的仿冒技术的高明,也为这当初咬牙扔出去的一百五十元叫值。
  回到出租屋,我急忙的找出那套西装和衬衣,将那廉价的皮鞋认认真真的擦了半个多小时,我敢保证,我活了二十多年洗脸都没有像今天擦皮鞋这么认真过。
  一切准备就绪,看看时间快中午十二点了,想约琴出来一起吃饭,打她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我感觉有点饿了,于是在街上找小吃店,但是没有一家是营业的,心想今天才初七呢,估计初九大家在营业,于是回到出租屋把妈妈塞给我的小吃拿出来胡乱的应付着肠胃。
  接着又拨了几次琴的手机,仍然感觉有点累了,于是躺在了床上,一会就进入了梦乡。大约在晚上六点的时候,琴终于给我来了电话,二人相约在大学附近的一家麦当劳见面。
  我兴匆匆的赶到了那里,在麦当劳额度一个角落我找到了琴。琴依旧戴着她那火红色的围巾,但是显得很憔悴,好像几天没有睡过觉一样,尽管如此琴仍然显得那么楚楚动人、高贵典雅,只是比往昔多了一分凄美。
  琴已经帮我叫了一个汉堡和一杯可乐,我早已是饥肠辘辘了,于是没洗手就狼吞虎咽起来。
  “你还是那么纯真可爱。”琴对我说。我老脸一红,感觉自己有点失态了。
  我想转换个话题,问问琴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但是一直找不到一个很好的开场白。
  “我们认识了快五年了吧?”琴说话了。
  “是啊,五年差几个月呢”,我觉得自己有点白痴。
  “五年里虽然我们联系不多,但是我一直把你当作最信任的人和最好的朋友。”
  听着琴这句话我有点受宠若惊。
  “有件事起我想请你帮帮我。”琴终于说明了来意。“假扮我的未婚夫你愿意吗?”琴吃准了我不会拒绝。
  假扮未婚夫啊?连男友这个过程都省了,我心里暗自叫好。我想,是不是她老娘催促她结婚了所以想让我在她老娘面前合演一部戏,嘿嘿,这美差我接了。
  “江伟明天结婚。”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江伟就是那个鸭子——琴的第八任男友。
  “什么?那你想让我干什么?”我感觉事情不妙,有点急。
  “我想让你明天假扮我的未婚夫和我一到出席江伟的结婚宴席,我想气气江伟。”琴说。
  我想,琴不会是伤心过度,病急乱投医吧?让我去气气江伟?就人家江伟那身材长相家世地位的,我方舟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简直一个天上的太阳一个地下的泥巴。
  他到底是想气江伟还是想气我啊?我知道我的自卑心在作怪了,但是我想的都是事实啊。我把我想的如实和琴说了,她听了像孩子一样的笑了,这是新年我第一次见琴笑得那么开心。
  “你比江伟要强上千百倍,自信一点。”我深深的明白琴的这句评价简直比汉正街的水货还要水千百倍,但是听起来就是让人高兴。我咧着牙无耻的接受了这句评价,老脸竟然没红。
  “行,一切就听你的,明天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我很干脆。
  “明天上午十一点,东方大酒店中餐厅。”琴更干脆。
  “好的,我一定到。”我自己忽然有了信心,感觉比刘德华还要有男人魅力一样。是啊,人嘛,无耻就要无耻到极致,干嘛还遮遮掩掩的。
  “你服挺帅的,明天还穿它吧。”琴打量着我说道。我很高兴,因为琴终于注意到我这身衣服了,我也很难过,因为琴才注意到我这身衣服。
  我刚想要说点什么,琴的电话响了,是箫棋的。“我堂妹后天开学了,她想让我陪她去买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呢?”琴对我说。
  正在犹豫之际,箫棋来了,这妮子速度好快啊,我确定她刚才就在麦当劳附近。
  “呀,民工哥哥,今天打扮的好靓啊,今天该不是情人节吧?”箫棋一句话把我心中的鬼给闹了出来,我不觉心惊肉跳,老脸通红。
  我不好说什么只好拉开一张老脸憨笑。“走啊,民工哥哥,陪我们去逛街啦。”
  箫棋已经不再喊我叔叔了。
  说着就挽着我的手臂把我拖出了麦当劳。说实话,走在江汉路步行街上和箫琴、箫棋两姐妹一起逛街还真的倍儿有面子,一左一右两个美女啊。
  箫棋一直挽着我的胳膊不肯放,看看箫琴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一样,我于是越发感觉不自在。
  “叔叔给姐姐买束玫瑰花吧,你看姐姐多漂亮啊?”一个卖花小姑娘正在向我推销她的花呢。
  “叔叔给姐姐买束玫瑰花?”这小姑娘整的什么辈分啊,怎么感觉像是不伦之恋一样,从管理学的角度来看这小姑娘绝对没有经过很好的岗前培训,我用打量我们公司促销员的眼光看着那卖花小姑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呀,这花好漂亮啊,小妹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啊?”箫棋很关心的问道。
  突然间我感觉这话在哪里听过,好像是琼摇的小说片断。紧接着男主角就拿钱买了卖花小姑娘所有的花送给女主角,还很动情的说:这小女孩真可怜,我想买走她所有的花是为了让她早点回去。角因为男主角的善良而忠贞的爱上了他。
  多么恶俗的片断啊,琼摇那老女人的这个片断不知道让多少无辜的男人丢掉了大把的银子。
  “叔叔你就给姐姐买束玫瑰花吧!”小女孩还在哀求。我有点挂不住面子了,于是很不甘心的掏出二十元买了一束花,数一数才三朵,心想,才三朵就要卖二十元啊,幸亏没有上老女人的当,不然今天可是要大出血了。
  看看箫琴,正准备把这花送给她,箫棋突然一手夺了过去说:“谢谢民工哥哥,这花真的很漂亮。”
  说完也不顾我和箫琴的尴尬独自赏花去了。想想自己也真的是该抽,明明是两个女人陪自己逛街嘛,怎么刚才不买两束呢?顶多再多花二十元而已。
  但是回头想想,买两束玫瑰花送给两个女人那我还不成了花心大萝卜啊?整个晚上就数箫棋最开心了,她买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
  可怜的是我还要帮她们姐俩拧着这些购买的东西。我突然间对很多男人不愿意陪女人逛街有很深的理解了,又出银子又出力的,尽管当晚我只出了二十元而已。
  临走和箫琴箫棋告别的时候,箫棋突然说了一句:“谢谢民工哥哥的生日礼物,再见。”说完跳上车走了。我纳闷的良久。
  后来才知道原来初九是箫棋十九岁的阴历生日,在家里大伙都叫她九妹呢。
  九妹?挺有意思,我忽然想起了武汉出土的那个歌星,正是一曲《九妹》让他红了一阵。

  第九章 破坏婚礼
  回到出租屋,我久久不能入寐。想想明天的婚礼我总是忐忑不安。箫琴那句令人荡漾的评价显然不是事实,我敢肯定,江伟那鸭子就算被人打断一条腿还是会比我有魅力,我还要到他的婚礼上寒噌他?真的是自欺欺人啊。
  我突然想反悔了,但是我不忍箫琴失望,为了箫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何况只是去参加一个婚礼。
  回想箫琴今晚一直不是很愉快,她的眼神始终流露出一种伤感与忧郁,她是那么的憔悴,想到这里我更加不忍了。想想箫棋,我有点惭愧。
  我竟然给自己喜欢的女孩的作为生日礼物。我虽然老土但是还是知道玫瑰是代表爱情的,我觉得自己比琼摇那老女人还要恶俗和无耻。
  可是箫棋一直以来好像对我特别有好感的样子,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看的出我和箫琴之间是有点什么的。天啊,箫棋不会也喜欢我吧?
  还有一个不折不挠的淑芳呢。但是我喜欢的人是箫琴啊。我发现在我本命年我期待了好久的桃花运终于来了,但是来的让人有点措手不及,甚至有点担心。
  我突然想到了春节晚会范伟的那句台词:“捋一捋,有点乱!”初八早上八点左右我匆忙的起床梳洗了,我把自己整理的很干净,就连下巴上那几根剃不掉的胡子也小心翼翼的拿镊子拔了出来。
  东方大酒店在汉口火车站那边,而我住在武昌的边缘地带,想想要是打的过去的话,怎么也得六七十块呢。心想,为了那鸭子的婚礼糟蹋这钱不值得,反正婚宴上午十一点左右才始,所以索性坐了一辆公交车出发了。
  沿途竟然发现很多在路,算算日子也对,正月初八,多好的日子啊,连那鸭子也赶来凑热闹。箫琴那么优秀,对那鸭子也是一往情深,我怎么也搞不明白那鸭子的新娘为什么不是她。
  想当初箫琴为了鸭子可是千里迢迢的去深圳找他啊,多么痴情的女孩子啊。
  现在鸭子也结婚了,箫琴该不会回深圳了吧?想到这里我有点激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可是箫琴的感情空白期呢,我感觉自己很有希望了,不由得暗自为自己鼓了一把劲。
  公交车刚下桥,我就下了车转了一辆的士往东方大酒店。不是因为给鸭子面子,而是为了箫琴,她的未婚夫怎么可以坐公交车参加宴会呢?
  想想自己也够虚伪的,这么恶心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有谁会坐半道公交车而打的撑面子的啊。来到东方大酒店,远远的就看到门口很大的指示招牌:祝江伟、郝璐璐新婚快乐——东方大酒店中餐厅。
  郝璐璐?不会拾那个人造美女吧,听说人家小俩口感情好着呢,会半道嫁给江伟?我没有进去,在门口给箫琴打了电话:“箫琴啊,我已经到了东方大酒店了,你在哪里啊?”
  “什么?你到了,傻了你啊?现在才十点呢,你找个地方等等我啊,一会我到了电话联系你。”箫琴很吃惊我到的早了。
  我知道我是想早点和箫琴见面。于是我弯道到火车站周围晃了一晃,果然今天车站很多人呢,要知道明天就是全国法定的上班时间,今天到站的应该是一年之中最多的。
  过往旅客个个都春风满面带着节日欢快的气色,其中不少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拧着行李箱从车站出来,想想箫棋提早过来武汉是对的,至少不会陷入现在这种拥挤之苦啊。
  晃悠的四十多分钟后,我终于接到了箫琴的电话了,我们在酒店的侧门口见了面。看着箫琴的打扮我再次惊呆了。
  她身穿一袭大红晚礼服,胸前一片白皙的皮肤令人幻想联翩,凹凸有致的优美身姿尽现无余;修长的美腿在肉色的丝袜中包裹着,金黄色的高根皮鞋,使得原本高挑的身段更加英姿飒爽;头发整齐的盘在后脑,精致而不浓厚的粉妆使她原本典雅的气质显得更加的高贵;再加上那串淡雅的珍珠项链、套在外面的浅色毛皮大衣和手上那个金色的拧包使得箫琴俨然成了一个高贵的皇后。
  我知道箫琴今天的这身妆束是有用意的,她想将自己最漂亮的一面的鸭子的婚礼上展示,让鸭子感觉到放弃她是多么的愚蠢,让鸭子因为失去如此美貌的女人而后悔。
  然而更主要的是,这是一场示威,是对那新娘的一种示威。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郝璐璐的模样了,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会让鸭子义无反顾的舍弃我梦寐以求的箫琴。
  “傻站着干嘛,走吧。”箫琴很温柔的吩咐道。
  “走走。”我痴痴的应和着和箫琴往大门走去。鸭子和郝璐璐穿着礼服婚纱已经在门口招呼着客人了,那伴娘好像在收红包之类的。
  完了,我好大意啊,喝喜酒没有准备红包。箫琴善解人意的看出了我的窘迫,塞了个红色信封在我手中说:“一会你把这个递过去。”
  我顿时感觉羞愧不已。摸摸那信封有点厚,至少也有个一千块吧。没有想到箫琴对那鸭子还挺大方的,要是我非得塞一沓报纸进去不可。
  鸭子看到箫琴和我走过来了十分惊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恭喜你,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箫琴介绍道。鸭子怀疑的瞟了我一眼,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是啊,穿着一百五十元的衣服站在箫琴旁边的我顶多只能充当个司机。
  顿时我感觉亵渎了箫琴的美丽与气质还有“未婚夫”这个称号。我礼貌的伸出手来和那受惊的鸭子握了握,顺便递出了那该死的信封。
  新娘显得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关系,显得很热情。细细看这郝璐璐的确不是整容的那个,至少她比整容的那个要漂亮很多,气质也高雅一点,只是眉宇之间感觉有一股媚俗和势力。
  要不是新娘穿的是婚纱,我敢肯定所有参加婚礼的人一定会认为箫琴才是今天的主角,她实在是太华丽了。我和箫琴刚走到前往中餐厅的一个拐角,鸭子追过来了。
  “我想和你谈谈。”鸭子冷冷的对箫琴说。
  “我也是。”他们走到一个人流较少的地方停住了,我一直跟在后面,两个人好像都有点激动,所以我没有靠拢。
  “啪”我清晰的听到一声耳光声,仔细一看箫琴正捧着自己的脸很难受的样子。我怒火中烧,狗日的鸭子竟敢打我的未婚妻。
  我像头猛兽一样冲了上去想一拳致鸭子死地。可是我根本还没有靠近鸭子就感觉小腹受到很强烈的撞击,鸭子狠狠的踢了我一脚。
  我挣扎的起来再次进攻,鸭子一个直拳打在我的脸上我飞了出去。我感到嘴角有些咸咸的东西出来了,我知道那是血。
  我真的愤怒了,抱住鸭子的腿任凭鸭子的拳头雨点般的打在我的背上。我狠狠的一口咬在鸭子的大腿上,我保证那口牙力绝对是我拿吃奶的力气使出来的。
  鸭子一声惨叫,腿像上了弹簧一样把我扔了几米远。鸭子捂着自己的大腿,愤怒的向我骂道:“你这个混蛋傻B,你以为箫琴是什么人,她只是一个肮脏下贱的二奶,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她就已经被N个男人包养过了………”
  我想站起来揍这个嘴巴肮脏的混蛋,但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鸭子发泄了一通之后从腰里拿出我刚才递过去的那个信封扔在了箫琴的脸上。
  “一个妓女、一个傻瓜,你们都去死吧!!!”说完一瘸一拐的走掉了。

  第十章 酒店开房
  箫琴没有哭泣,她怔怔的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小腹疼痛不已,背上像扎满尖刀一样难受。鸭子不愧为走火入魔的打架疯子,大学体育系四年也没有白呆,他招招狠毒但都没有打中要害,他要是生活在古代一定是个武林高手。
  “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啊?”箫琴很紧张的问道。
  “不要紧,我命贱死不了,你别紧张,我坐一会儿就好了”,我勉强的堆出笑容对着箫琴。我知道鸭子的确是手下留情了的。
  “对不起,连累你了。”箫琴很惭愧的对我笑着,拿出纸巾帮我擦掉嘴角的血。
  “这婚礼我们还去闹腾吗?”我调侃道。
  “不去了,得。”箫琴笑得很妩媚。“我想让你好好陪我喝顿酒,然后我们疯狂的做爱。”
  箫琴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听得出语气很坚定。我真的蒙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别发呆了,没残废就跟着我走。”说完她将自己整理了一下拿着那个金色的拧包就走在了前面。
  我弹了起来紧跟着她后面,心想这顿打没有白挨。本来以为会去酒吧,但是箫琴带着我直奔超市的酒水专柜,用她那准备送给鸭子的礼金挑了一瓶五百元左右的XO.
  然后她拿着剩下的五百元对我说:“这个开房间够了吧?”,心想我方某人再怎么不济开房间的钱总不会让女孩子支付吧。
  “你等我一下。”我对箫琴说,然后进入超市里面拧了一箱罐装啤酒和两瓶较好的干红加上一点零食,顺便买了两包中华的香烟。
  箫琴看着我这架势有点蒙了,说道:“你不会是想真的想把我灌醉然后趁机发泄你的兽欲吧?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算了,反正对你我不后悔。”
  她说的我心头一荡,其实我并没有这种想法的,管她呢,反正她不后悔。我们在超市附近找了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开了房间。当箫琴出现在酒店大堂的一霎那,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我心中有点不爽:看什么看,她是我媳妇,要看回去看你妈。在房间的门锁上,我顺势挂上了“请勿打扰”牌子,这里是我和琴的私人天地,天塌下来了我们也不管。
  褪去大衣,琴完美的身材让我胯下蠢蠢欲动。我强忍住那野兽的行为,拿出卫生间的两只玻璃杯搬了张小几在床前。
  琴脱下了那金色的高跟鞋跪坐在了床沿边上,开始我们计划中的买醉了。我和琴说好了先喝两瓶红酒,再干掉那箱啤酒,最后才喝XO,因为XO最贵,琴想先苦后甜,将最珍贵的留在最后面,就像我们美好的未来一样。
  这也是琴决定先喝酒再做爱的原因——美好的总是要留在最后面。一瓶红酒下肚,琴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她很亢奋,和我聊了很多大学期间的故事,洋洋洒洒的好像总也说不完,对于今天的不愉快经历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琴很认真的问我。
  “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回答的很诚实。
  “呵呵,傻瓜。”说完就干掉了满满的那杯酒。
  喝完第二瓶红酒的时候,我终于有点按捺不住了,连抽几支烟后说:“你和鸭子,不,和江伟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出了隐藏在心中近一年的困惑。
  “鸭子?哈哈哈,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很确切。”琴停顿了一下,也点了一支香烟。
  这是我第一次见箫琴抽烟,样子很优美但不娴熟。
  她缓缓的说道:“我和他在大四认识的,可是毕业后他舍我而去,当时我是真的那么爱他,所以一直追到他所在的深圳。但是……我错了,他根本不爱我,他到深圳一家很大的地产公司上班,老板是他爸爸生意上的一个很好的朋友,也是郝璐璐的亲爹。你明白了吗?”
  “什么?”我有点不解。
  “傻瓜”这是箫琴今天第N次这样叫我了,让我感觉这好像是个褒义词。
  “他们的婚姻实际上是一个商业政治婚姻,是没有感情的。这次婚礼过后,江伟,不,鸭子就要到深圳接管那个地产公司了。本来我以为江伟会为了爱情选择我,但是,从今天的事情看来我又错了,我和江伟之间没有爱情,他只是在玩弄我。”“玩弄”这个词让我心中一紧。是啊,在金钱、权力和地位面前,爱得不值一文,何况江伟和箫琴之间连爱情也没有。
  说到底江伟还真的是拿自己的肉体换金钱、权力和地位的鸭子。我很为箫琴感到不值和难受,将整整一罐啤酒一口喝下。
  箫琴见状,对我娇嗔了一声“傻瓜”然后也将手中的那瓶啤酒一干而净。眼看着那箱啤酒喝得差不多了,天色也黯淡了下来。
  我发现我们今天喝酒的状态都还不错,尽管我一整天颗粒未进。箫琴将盘在脑后的头发散落下来,红扑扑的小脸在房间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
  随着头发滑落下来的瞬间,我又闻到了那淡淡的香水味道。她显然有点喝高了,举着手中的易拉罐大声的说:“来,再喝。”
  我有点心疼我心爱的情人了,劝阻道“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箫琴看着我痴痴的笑着:“你不想喝了啊?那我们做爱吧?”
  我下头一热,感觉内裤就要破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有憨憨的笑。“傻瓜,色狼。先去洗个澡啊。”她依旧是那娇媚的表情。
  我感觉再不上床我就要被谋杀了,所以急匆匆的走进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我兴奋了好一阵子,我不知道今天和箫琴来开房到底对不对,但是这好像正是我长久以来所期待的。
  想想箫琴那可怜的家庭还有她那历经磨难的情感,我暗自为她感到难过。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啊,我一定要好好待你。
  但是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江伟在那临走时对我嚷嚷的那些话难道是真的?
  我脑中浮现了大学时候停泊在她宿舍门口的小轿车的影子,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烦躁。不,不是真的,箫琴不是这样的人。
  想着江伟大腿上我的那个咬印,我又有点想笑,狗日的鸭子,今晚洞房的时候郝璐璐一定会看到那个咬印的,到时候看你怎么解释。
  鸭子准备跪搓板吧,你的婚姻从此会因为这个咬印留下阴影。想想那鸭子还真的是武林高手,要是反应慢了一点我非把他咬成太监。
  我越想越高兴,不由得在卫生间哼起小调来了。我兴奋的走出卫生间,想着我精心呵护了二十四年的处子之身终于要破了,心中不禁又淫荡了时候我想我要是当了皇帝肯定会是精竭而亡的那位,于是不自觉的骂自己下贱。
  可是看看箫琴,我愣住了。她合着那吊带礼服横卧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我想她是真的喝醉了,或许是真的累了,想起昨天看到的她那满脸的疲态和忧郁的眼神,我再怎么兽性大发也不忍将她叫醒,更加不能够乘人之危,虽然箫琴不后悔。
  我将房间的等全部关掉,只留下床头那盏,并将它调到最弱。柔柔的灯光下,箫琴睡姿柔美,吊带礼服由于睡姿的积压,露出胸前白汪汪的一片肌肤和大半个丰满的白兔,那条沟比她站起来的时候更深了;修长紧崩的臀部和美腿充分展现着她那与生俱来的摄魂夺魄的魅力;那温和平稳的呼吸馨如兰香,那夹杂着酒精的淡淡香水味道让这睡美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抽着烟、喝着酒,欣赏着美人的睡姿感觉比做爱还过瘾。我怀疑自己是否有点变态了,但是我却是真的在关心、呵护我的爱人。就这样我静静的看着我的爱人,直到我感到困乏眼睛都挣不开为止……
  我们的房间里只有这么一个双人床,我知道是可以和琴躺在一起的,但是这样,琴会醒来。我真的很矛盾。
  我有点后悔买那么多的酒了,这千载难逢的和箫琴嘿咻的机会又要失去了。
  但是只要琴好,我无怨无悔从房间的柜子里找来了一条毛毯和一床被子,我将被子轻轻的盖在琴的身上,然后在地毯上扑上毛毯,将空调调整到适合的温度后就在毛毯上和衣而眠。

  第十一章 爱人走了
  早晨六点多的时候,我由于酒精燥热醒了过来,我喝了一点水,也顺便给琴倒了一杯放在床头以便她醒来的时候喝。琴呼吸平和、节奏平稳应该没有酒精中毒,我睡意顿消,痴痴的看着琴,守候着这仙女。
  八点钟的时候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真的是一夜无事啊,我感觉自己像个圣人一样在如此诱惑的美女面前竟如此镇定。新年后的公司显得一片喜庆与祥和,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我摸摸昨天被鸭子揍过的嘴角,还好没有一点肿胀的感觉,也许是昨晚的那些酒精起到了消炎消肿的缘故吧。没有想到第一天工作就满满当当的,接连开了几个会,主要是对春节促销终端检查的报告和新年工作安排以及新年员工座谈之类的。
  会间我接到了琴给我发的一条短信:“你是个君子,但也是一个禽兽不如的傻瓜?”当时就有但是由于正在汇报工作,我没有来得及回复。
  经过大半年的努力,我虽然还是秘书,但是工作职能已经大半都转移到业务方面了,所以才会有年关时候的那次出差。我禽兽不如?我昨晚可没有碰她啊。
  我思索良久,终于发现这还是一条有名的典故呢。记得有一次酒会,有个喝高了的同事就讲过这个典故:一男一女在旅游旺季出差,酒店的房间都定满了,只有剩下的一个标间,没有办法,于是这两男女只好将就了。
  那女的对那男的说:如果你晚上趁我睡着对我有不轨的行为你就禽兽不如。
  男的当场发誓不会的。结果一晚无事。
  第二天早上,女的对男的说:你简直禽兽不如。想想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相隔不到一米而眠,就算是禽兽也会做出点下流的事情的,可是竟然没有发生什么,那男的当然还不如禽兽了。
  “呵呵呵呵,我真的是连禽兽也不如。”我自言自语。中午时分,我拨打琴的电话,关机,这让我有点不祥的感觉。
  终于在下午两点左右琴的电话通了,我焦急的说:“你现在在哪里?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在深圳。”我有点乱,难道中午关机的时候琴在前往深圳的飞机上?现在这个时候的机票是很难买的啊。
  “我回武汉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回深圳的机票,本来以为是可以和江伟一起回来的,但是………”
  琴有点伤感,她还是对那鸭子有点放不下。“对了,那瓶XO我存放在酒店前台了,你不要忘了拿了,记住这最珍贵的东西我们要留在最后一起享受的。”
  琴的这句话让我多少有了点安慰。“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我问。“看情况吧,我这边还有点工作和私人的事情没有处理好。”琴淡淡的回答。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留在那个伤心地,回来吧。”我很真诚。
  “不,我一定要在我跌倒的地方站起来,江伟已经在我的生活中被格式化了,我现在要开展一片新的生活。”我知道这是琴的性格,总是那么的好强自信。
  我找不到一句适合的话来回应琴的这个决定。“舟,你保重,记得好好保存我们共同的那瓶酒。”琴说的很动情,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我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琴就像风一样,我时刻都在感受着,但是却始终无法将她握在手中。
  我无精打采的结束了下午的工作,匆匆的跑到酒店去找那瓶酒。它很重要,是我和琴之间目前唯一的约定。
  拧着这酒我毫无目的的漫步在大街上,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我去浑然不知。我感觉手机在震来一看,是箫棋的电话,我突然想起今天就是初九她的生日呢。
  “民工哥哥,你在哪里啊,明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一个祝福也没有,是不是想赖掉礼物啊?堂姐也是的,非要今天回深圳呢,你们大人欺负小孩儿。”这妮子终于明白自己还是个孩子了。
  我本来想说那天不是送了你玫瑰花做礼物的吗?后来想想也不妥,所以只有赔礼:“不啊,我正在给你买礼物呢,你在什么地方啊,我马上给你送过来。”
  “就在你住的地方附近呢,快来啊,我跟同学们都说了我叔叔要帮我庆祝的。”
  在我住的地方附近?我想起来了,记得箫琴说过她堂妹使我们的校友,外语学院的呢,我住的那地方饭馆练歌房较多,过生日嘛,不就是往这种地方凑。
  我说了些马上到的话就收线了。搜了一圈,我在一家礼品屋找个一个很大的灰色狗熊,我很少给女孩子买生日礼物,这种事没有经验,所以也不知道这个礼物好不好,至少比送玫瑰花好吧。
  想想箫棋比我小五岁,应该是八五年属牛的,按照目前三岁一个代沟的说法,差一年我就是她爷爷辈的呢,做她的叔叔她不冤枉。我很快就找到了箫棋她们聚会的地方,还真的在我住的地方附近。
  走近一看,我傻了,一桌七八个全部是女孩子,而且还都是美女,当然箫棋在当中还是算最美的那个,外语学院就是外语学院啊。
  我不禁感叹教育产业化扩招的好处了,大学美女真的是一届比一届多啊。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叔叔,不要被他保养的好外表迷惑,其实他今年都快四十了呢?”还没有等我说话,那小妮子就寒噌我了。
  于是那些小女孩就像看猩猩一样打量我,还有几个要我的联系方式说是有时间交流美容养肤的独家绝招呢。
  我简直有点哭笑不得。“呀,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不会是这酒吧,我可不是你们领导,再说了我们都不喝酒的。”
  我看了看手上拧的那XO,将声音故意压低了说道:“你小屁孩眼睛怎么这么不好使啊,这是给你爷爷的,这个才是给你的呢。”
  说完将那大狗熊递了过去。幸亏来的都是女生,不然来个把男的还不把我和箫琴的那点约定给践踏了啊。
  现在的大学生喝酒厉害着呢,要是哪天谁对我说某某学校的一个大学生跳到酒缸里喝酒快淹死了,其他学生一起把酒喝完终于将他救出来的故事我绝对深信不疑。
  箫棋显得十分喜爱的样子,紧紧的将那狗熊抱在怀里,其他几个女孩要看都不给。
  “箫棋啊箫棋,你真其实啊,这么小气。”我这才想到原来箫棋的谐音就是小气呢,哈哈哈,这回让你妮子受的,只怪你爹那名字取得随意。
  箫棋无奈,只好将那狗熊给大伙传看了。菜都上的差不多了,等我来就可以开席。
  我看了入座的女孩杯中全部都是饮料,而且桌上也找不到任何一种酒,于是我大声喊道:“箫棋侄女,快给你叔叔拿瓶啤酒来啊。”
  箫棋眼睛睁的圆圆的看着我,然后转头喊道:“老板,拿瓶啤酒上来。”
  酒饭清理的差不多了,我们帮箫棋点燃了生日蜡烛,箫棋很虔诚的许愿,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然后就开始分蛋糕了。
  箫棋帮我分了一块奶油最多的,还说女孩子吃奶油会胖,让我分担一点,其他女孩子对这个观点也纷纷点头赞许。
  我想,古人都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与人”,这群妮子太坏了,成心把我当猪对待,我要教训她一顿。
  于是大声的说:“各位美女,有谁想知道我为什么皮肤保养的这么好吗?”
  “我想、我想……”女孩们像炸了锅一样的很踊跃,搞得我感觉像成了幼儿园的阿姨了。
  “我之所以皮肤这么好那是有两个原因的。”我一本正经的说道。“第一、每天保持良好的心情,不可以生气。”
  我先拿出一个全世界都知道的道理以奠定我接下来的论点。众美女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那就是奶油很重要,当然不是简单的吃,更多的是要学会内服外敷。”
  美女们很惊讶。
  于是我顺手挑了一点奶油往自己脸上慢慢轻轻的抹着,像是美容院里做面模那样,动作很专业。此时全场静寂无声。
  大约过了一分种,我停止了动作,说道:“你们看好了,这边的脸是抹过奶油的,这边的脸没有抹过,你们有谁愿意摸摸我两边的脸亲自体验一下效果啊?”
  “我愿意、我愿意……”于是我就的脸就像菜市场的猪肉一样幸福的被这些美女一个接一个的摸来抹去。
  “这边抹过奶油的脸皮肤真的变得好滑啊。”“是啊,两边的脸感觉相差好大啊,效果真的很明显。”
  “……”靠,废话,你把奶油抹在水泥地上还不是一样很滑。我心想,小女孩就是简单啊。
  我这忽悠的本领练的比赵本山强多了,至少我不用先准备台词剧本。于是,众美女个个都很认真的身体力行,将手上的奶油往自己脸上抹,还有几个那没有分完的蛋糕上的奶油呢。
  “呀,真的耶,皮肤变得好滑啊。”“再多抹一点,啊,你不要抢我的奶油啊。”众美女还在陶醉与喜悦之中。
  箫棋看着周围的同学眼睛睁得更大更圆了,她没有那么做,显然她看穿了这个阴谋。我刻意装作镇定,一本正经的吃蛋糕,但是我最终还是忍不住扑呲的笑了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笑得人仰马翻。
  美女们面面相觑,看着对方的大花猫脸终于明白上当了,于是一个个的叫了起来:“箫棋,你叔叔好坏啊,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的啊?”
  “箫棋,你叔叔怎么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大人欺负小孩啦……”还有几个野一点的女孩竟然准备拿蛋糕往我脸上扔呢。
  我感觉玩笑过了火,于是赔礼道歉:“各位同学,刚才叔叔只是给你们开个玩笑,不要生气啊,生气皮肤会长皱纹的呢。为了表示我认错的诚意,一会请大家去K歌啊。”
  听说有人请K歌,女孩们一个个又高兴起来,接二连三的去卫生间洗脸。去歌厅的路上,我悄悄的问箫棋刚才许的什么愿。
  箫棋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很大方的说:“我的愿望是在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有个好男人把我娶回去?”
  我怔了一下才想到好像婚姻法在修改讨论大学生是不是允许结婚的问题,也不知道修改过来了没有,反正自己一直也没有关心这个东西。
  我接着问道:“那你可要多选择几个男友,结婚可是个大事情。”
  “叔叔,你放心吧,箫棋在学校一直用功读书没有找男友的。”旁边的一个耳朵尖的女生抢过话去了,估计她以为我在责怪箫棋没有好好读书尽想着恋爱结婚那掸子事,想帮她开脱呢,她真的把我当成箫棋的亲叔叔了。
  箫棋盯着我看了老半天,然后在我耳边问道:“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堂姐啊?”
  我惊愕,这小妮子还真鬼灵精怪啊。我一本正经的说:“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别管。”
  说完脸上就有点不自在了。箫棋瞪了我一眼,露出意思狡猾的笑。

  第十二章 意外情缘
  箫棋生日那天以后她和我的关系也比以前更加熟识了一些,每天晚上十点左右从图书馆下了自习后她总会到我租住地一带买点小吃顺便带些到我屋里。我知道箫棋其实是没有消夜的习惯的。
  她处于大一下学期,这个阶段还是有一点学习压力的,可能是学习累了想找人聊聊天解解闷吧,从的第一天起,我给她的印象就是幽默,尽管事实上我不是那样。
  我是个沉闷的人,除了睡觉、看书、写字、想事之外,我几乎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尤其是的吧、酒吧,我甚至不喜欢挤在一大堆人中间到电影院看电影。
  所以我看过的所有大片和球赛基本上都是通过电视和电脑。最让我痛恨的是平安夜、情人节在拥挤的步行街游街却只能为了那些奸诈的商人赚取更多的利润。
  箫棋来的很勤,不是要帮我洗衣服,说什么要我帮助她练习成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靠,哪有大家闺秀整天没事就往单身男人住处跑的,害得我每次手忙脚乱的收拾我那些黄书黄牒和内裤臭袜子。
  我有点受不了她了,谁好像说过: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过分关心也是一种灾难。
  元宵节前的某个晚上,箫棋给我带来了一条红色围巾说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有点纳闷了:我的生日好像还有个把月才到呢。
  于是说:“你搞错了吧,我还没过生日呢。”“啊,真的啊?那你给我围巾的钱。”“什么?原来你是搞推销的啊?这红色的谁要啊,我不给。”说着就准备护着桌上的钱包。
  箫棋麻利的抢了过去,我拗不过,只好认栽了:“你自己凭良心拿啊,我可是穷人。”
  箫棋狡猾的笑着,打开钱包开始找了。我突然发现自己上当了,一般来说男人的钱包里面除了钱和银行卡之外就剩下心上人(老婆、情人、女友等)的照片和自己的身份证了。
  这妮子是一箭双雕啊,既可以知道那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她堂姐,也可以知道我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可惜我的钱包里只有身份证、几乎是空的银行卡还有那所剩无几的零钱,没有照片。
  “喔,你是八零年三月份的啊,比我大不了几岁嘛,今后真的不能叫你叔叔了,三月份也快到了啦,这礼物还是先送给你,到你真正过生日那天再送一个,反正我过生日你也是送的两份礼物嘛。”
  两份礼物?对了,我差点忘记了那该死的三朵玫瑰花呢。我有点羞愧,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任凭那小妮子在我钱包里面捣腾。
  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我一个人在出租屋有点无聊,箫棋去她那个死去的大伯家吃元宵了,这短短几天下来我有点习惯了箫棋的骚扰了。
  我发现我真的有点贱骨头,人家来啊我觉得有点烦,不来吧还真的有点无聊。
  箫棋是个好女孩,长得也贼漂亮,性格直爽、心地善良,对我好像感,但是一直以来我都在刻意躲避,我知道绝对是因为她是箫琴的堂妹,而且箫棋太小,总之感觉怪怪的。
  但是我越是躲避,箫棋进攻的越发猛烈,现在都要帮我洗衣服了,再这么发展下去肯定会出问题,要是箫琴知道我和她堂妹有一腿那事情就闹大发了,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妙。正在自作多情之际,手机响了:“方舟,我淑芳啊,你在哪里?
  一个人吗?“是淑芳的电话。
  “一个人在大学附近呢。”刚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了,说自己元宵节一个人那摆明了就是想约人家嘛。我发现是不是自己不喜欢在人群中打交道嘴巴功能退化了。“那你到我家来吃元宵吧,我家在……”不好,遇到个更猛的,大半年没见面了,一见面就要我去她家。“算了,不早了,影响你爸爸妈妈休息该多不好啊。”
  我推脱。“哪里啊,现在才晚上七点多呢,再说了我爸妈都在外地啊,快点啦,汤圆我都煮好了。等你啊。”说完收线。
  想想淑芳自从那次我打麻将的时候跟我联系过之后好像近十天没有联络了,相比春节那几天频繁的短信这突然的约请也是有点让人寻味的。可是她在事先都不知道我是否一个人的情况下就把汤圆煮好等着我,难道真的是观音附体了,匪夷所思。经过后来发生的事情,我终于明白这一切并不是那么的巧合,淑芳也绝不是观音。
  不知道每个人本命年的桃花运是不是都很好,从除夕夜起到现在才十五天,淑芳、箫棋这两个差不多是陌生人的女孩竟然频频向我投放好意,箫琴那个曾经对我冷冰冰的女孩也表示就算被我迷奸也不后悔。三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啊,我方某是何德何能消受的起这样的艳福啊。我感觉世界已经变了,老天爷终于开眼了。但是,我也隐约的感觉到“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想想这三个女人虽然都是大美女,但是又各有各的魅力,各有各的气质。箫琴冷艳高贵、独立好强,有艺术家的风范,可以用一首诗来形容:把箫催夜夜正浓,抚琴破天天不惊。对酒长袖飞天舞,邀月三人人更清。
  箫致、坦荡热情,有君子的气度,可以用一副对联来描述:箫声中,千军万马,十面埋伏,先礼后兵。棋盘里,楚河汉界,帅红将白,泾渭分明。淑芳端庄飘逸、若即若离,有学者的风骨,可以用一曲古赋来吟诵:浓墨飞兮做文章,长剑舞兮安国邦。红妆入兮留雅淑,云袖出兮送芷芳。但是,三个人中箫琴虽然身世坎坷,历经波折,但是经过几年的关心与观察我对她大体还是了解一点的;箫棋心地善良、心无城府,我早已一眼将她看穿。可是淑芳呢?这个清高飘逸,若即若离,神佛一般的女子我却一点都搞不清楚。她可以在大学四年不和你讲几句话,又可以在毕业之后半年和你用QQ聊天整夜,还可以每隔几分钟给你发一条消息,然后十几天不联系你,最后突然邀请你到家里吃元宵。天啊,如果淑芳没有神经病的话,那么就是我疯掉了。难道淑芳对我有什么企图吗?我照照镜子:要身材没有身材,要人才没有人才,要钱财没有钱财,人家淑芳对我企图个鸟啊。
  回忆大学里淑芳是那么的优秀,年年拿一等奖学金,论文都上过好几次国家级刊物,各类比赛也是非拿第一名回来不可,英语都过了专业八级,好像还保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听说她家境也很富裕,爸妈都是什么公司的老板,在全国都有生意。这样优秀的女孩竟然主动找上我?我想一定是因为淑芳拿不定心上人人选,将一大群人的名字做成阄,刚好有人将我的名字错写进了这些阄里,然后阴差阳错的被淑芳抓到。我有种被武则天选中为男宠的感觉,尽管我离那男宠的差距还有很大。但是毕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但是,在我的记忆中,淑芳绝对是一个沉着、冷静、自重的女孩,她做任何事都是那样的胸有成竹,并且从不失败。这让我想起了小李飞刀,他不是天下第一,但是足以让那些天下第一心惊胆寒,小李飞刀轻易不出手,出手必中目标。而现在,这把刀正准备射向我。
  这么一分析,淑芳应该和箫琴的性格有点类似,都很好强,只是表现的领域不同。之所以认为箫琴有艺术家风范那也不是盖的,她的嗓音柔中带磁、音域宽广,让人魂牵梦绕;她的舞姿飘逸华丽、动感火辣、神形兼备;她的书画工整干净、精雕细刻。她还会好几种乐器,在高中的时候就可以参加商家的路演促销活动挣钱了。只是因为当初她家境贫寒,放弃了报考艺术院校,最后以特长生的身份进入我们政法学院的。我对箫琴的感情其实也是有基础的,一是我们家境都不富裕,心智早熟;二是我从小也练过书法有点艺术素养,与她有些共同语言。可是这两个独立好强的有一个过得幸福。箫琴感情波折、凄凄怯怯,淑芳却形单影只、冷冷清清。正所谓是:柔媚娇娘尽富贵,巾帼英雄徒伤悲。莫叹红颜多薄命,谁为烈女请福回。
  “柔女多福,悍妇少欢”也许正是这个道理。

  第十三章 夜宴豪门
  我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我怕什么呢?
  劫财没有,劫色随便。我决定赴宴了。按照淑芳电话中所说的那个地址,半个小时我就赶到了。她住的那个小区远远的看过去就知道是富人区了,高大巍峨的建筑挺立在周围一片矮小杂乱的民房之中,感觉居高临下、傲视群雄,俨然成为这一;错落有致的亭台楼榭等辅助设施贯穿于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之中,感觉就像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要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有强烈的男性自豪感,我一定以为自己已经化身为刘姥姥来到了大观园门口了。正在感叹之际,小区门口的保安拦住了我,我不想辩解什么,因为我很理解保安把我当作民工看待的想法。刚想给淑芳拨电话,只见淑芳已经过来迎接了。我仔细的打量着淑芳,她扎着马尾,略施粉黛,身穿一件粉红色紧身高领毛衣,套上一件纤瘦得体的牛仔夹克,下穿一条同样纤瘦得体的牛仔短裙,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称出了她的青春洋溢。如此简洁的打扮反倒让淑芳更加显得婷婷玉立、端庄大方,雅致纯情。
  我不自觉的想到箫琴初八那天的惊艳,在心里暗自将两人进行对比。淑芳和我很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笑盈盈的领着我走向电梯直奔大厦顶楼。我知道一般这样的住宅大厦顶楼都是空中别墅,带花园的那种,是所有单元中最贵的。我不禁想知道这观音到底多大家底。打开淑芳家的那个双开大门,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个两层外带阁楼的别墅式构造。房子里面那极尽奢华的装修和那精致名贵的摆设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我去过北京故宫,那皇帝上朝的乾清宫已经破落幽暗,显然不能和淑芳的这个家相提并论。想到我自己现在微薄的收入,就算再努力工作一百年也买不到这样的一个房子,如果我还能活一百年,并且这一百年有劳动能力的话。我不由的暗自伤感。
  吸,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将自己的老土与自卑掩饰的很好,毕竟自己跟着老总天南海北的还是见过一些大场面的。
  “过来先坐啊,你是吃甜的还是咸的?”淑芳很亲切随和的问着,感觉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我不吃甜食。”我淡淡的说着。
  很快淑芳就帮我盛了一碗精致的汤圆端过来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看着那盛汤圆的碗,比汤圆更加精致剔透,我想欣赏古董一样认真的看着那碗久久不敢开动,生怕弄脏了这剔透晶莹的宝贝,也许这真的就是一古董呢,谁知道。我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意。“你笑什么?干嘛不吃啊?不合你胃口吗?”淑芳问道。
  我会过神来这才发现淑芳正端坐在我对面痴痴的看着我。
  “你自己不吃啊?”我发现淑芳面前的餐桌上没有碗。“你来之前我吃过的,你吃吧,我看着你吃就行。”
  看着我吃,有没有搞错?我这个人不管做什么事情最不喜欢被别人盯着的呢,特别是像淑芳这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我突然有种怪想法:难道这汤圆里面有毒。我跟淑芳无怨无仇,她会在我的碗里下毒?我感觉太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了。“你陪我吃一点吧,我不喜欢被人盯着吃东西的。”我对着淑芳憨憨的笑着说。“那好吧。”淑芳温柔的一笑,说着也盛了一碗汤圆端正的坐在对面。就这样我们安静的吃着各自的汤圆谁也没有说什么,气氛感觉既暧昧又尴尬。
  正想找点什么说辞打破这种局面的时候,淑芳突然先说话了:“认识这只手表吗?”
  淑芳晃动着手腕上的那只表。我仔细的看了看,还以为是什么劳力士之类的家什,原来是一只连牌子都不知道的,做工也不够精细的普通手表。我看了又看,似曾相识但又印象模糊。“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淑芳显然有点失望。“啊,我想起来了,那不是大学那次演讲比赛团体第二名的奖品吗?”想想学校当时拿这破玩意糊弄我们莘莘学子心中不免有点窝火。“你怎么还留着啊?”我接着说。
  “毕业那天我清理东西的时候发现的,没有想到换块电池还可以用的。”
  我心想有钱人也这么抠门啊,不过再一想,不对,淑芳说这话有文章。一般来讲,女孩子对那些有特殊意义的物品不论贵贱都会保存很长时间的。记得谌阳对我说过一个故事:高中的时候,有天他无聊的送了一块很普通的石头给一个喜欢他的女孩,几年后他去女孩家串门子,竟然在女孩书桌上面看到了那块被清洗的很干净的石头呢。正想着,突然淑芳又说话了:“你不是也有一块吗?我们一起拿的那个奖啊。”
  “我的啊,被我老爸拿去用了。”我感觉自己在给大宝SOD蜜做广给老爸了,还不如说是卖,老爸还给了我一百块呢,只是那表没过几个月就进了水扔了。
  淑芳摸着自己的这块表一句话也没有说,气氛更尴尬。“你那次表现的好棒啊,连评为老师都被你征服了呢?”我首先打破尴尬气氛。“是吗?你表现的也不错呢。”
  女孩子就是要哄,淑芳脸上的花也绽开了。“我哪里表现好了,你才表现的好,我们班那几个帅哥看着你的表现差点冲到台山去给你送花索要签名了呢。”
  我感觉自己拍马屁有点拍大发了。淑芳害羞的面红耳赤。“你都胡说些什么啊?
  再帮你盛一碗吧。“淑芳岔开话题,躲到厨房给我盛汤圆去了。
  记得祝海那半仙说过一段很有哲理的话:对付女孩子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对方害羞你就要大胆,不然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对方大胆你就要更大胆,不然被人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半仙虽然没有恋爱过,但是他对爱情的注释句句在理。淑芳出来了,她主动找些大学时候有趣的事情来说,气氛慢慢变得融洽了,我知道这些是她在厨房仔细想好了的。淑芳虽然和箫琴一样好强,但是却没有箫琴的那种泼辣。我也不想让这容易害羞的女孩子脸上过不去,毕竟人家一片好心请我过来家里吃汤圆呢。
  于是大家融融恰恰,淑芳也好像放开了好多,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加汤圆呢,我也应要求淑芳陪着我吃,于是不知不觉将她煮的那锅汤圆给消灭掉了。看着那朝底的锅,我和淑芳都哭笑不得,互相毫无忌讳的喊对方猪。突然间,我发现淑芳其实也是那种需要关系和交流的女孩,叫她观音着实委屈了她。临走的时候,淑芳坚持要送我,说什么汤圆吃多了一定要多走动消化帮助消化一下,不然第二天早上腰间就回多处一圈肉了,原来淑芳也是爱美的。淑芳住的那个小区离学校近呢,我估摸着也有十站路吧。
  照我们这个走法走到半夜才会到。于是我对淑芳说:“稍稍走动一下就好了,免得明天腰间少了一圈肥肉却多处几块肌肉呢。”淑芳笑了笑,很开心一样,很乖的点了点头。“我送你吧,走。”我突然感觉有点不放心淑芳,于是说道。
  “算了吧,送来送去的天都要亮了。你路上小心,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淑芳的语气很体贴温柔,真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孩子啊。“那好,我数一二三,我们同时转身朝自己家的方向走,不许回头看。”我想起了《东京爱情故事》里面由尾完治和赤名丽香的那个经典的分手片断。
  “好的。”淑芳仍然笑得那么妩媚。“一二三,转身。”我发口令并大步向前走。我需要离开,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有魅力了。“方舟。”我回头看了看,淑芳还在原地,她喊我的名字。
  “我今天很高兴,真的谢谢你。”她叫的很兴奋,然后忽然转头往回跑。靠,真的和电影里面的镜头一样。不好,我脑袋冷静了一点:我忘记问了,她为什么邀请我去她家吃元宵?她家怎么又只有她一个人呢?她又是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的呢……来之前的那些疑问我竟然在她面前忘记的一干二净。男人啊,除了食,就是色了,在美女面前总是像个孙子一样。

  第十四章 飞来横祸
  回来的路上,我冷静了很多。刚才和淑芳在一起的时候我竟然一时忘记箫琴和箫棋了,这个女人温柔的让人怜悯,神秘的让人好奇,飘逸的让人虚幻。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她留着那块破表究竟又是什么意思?我真的被武则天选中为男宠了?那箫琴、箫棋怎么办啊?被爱其实也不完全都是幸福的。
  这时手机响了,是箫棋的电话,真的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啊。“你究竟在哪里啊?
  我给你带了很多汤圆,可是你屋里一直没人啊。“箫棋很急迫的询问我的去处。
  “啊,汤圆啊。我在老同学家几个哥们打麻将呢,今天不回来了,那汤圆你留给你们同学吃吧。”然后哄了好半天才挂线。好多汤圆?再吃下去我都有点反胃了,在淑芳家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撑涨,现在竟然感觉有点恶心了,我想我是被淑芳的温柔与美丽麻痹肠胃了。
  汤圆啊汤圆,我今后见到乒乓球就可以吐好一阵子的呢。想到这里还服,径自找了块地方吐了一片。突然我听到手机又在响了,难道是箫棋那妮子知道我骗了她,非要问个究竟。我摸出手机一看,是淑芳打来的电话:“你到家了吗?我回来的时候出了一点事,现在人民医院呢。”我明显感觉到了淑芳的痛苦。“你尽量配合医生做治疗,我马上到。”
  我很着急,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人民医院赶,顺便到银行取出了我所有的存款。
  淑芳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我们分手都不到半个小时呢。刚才电话中我有点乱了,竟然没有问清楚,难道是汤圆吃多了伤着肠胃了,或者中毒了?难不成是车祸?
  我越想越着急,于是索性拨打她的电话,但是无法接通。我知道很多医院里手机信号都是被屏蔽掉的,也许是为了保护那些什么精密仪器受到影响或者损坏。
  到了人民医院我才发现自己是抓瞎了,偌大的医院淑芳到底在我就近找了护士站的护士问了问才知道,晚上进来的病人一般都是送到急诊室的。我问清了急诊室的位置,然后飞快的跑了过去。晚上的急诊室还真的是人满为患啊,有打架外伤的,急性有肠胃炎闹肚子痛的,当然也有不少车祸的,整个急诊室痛苦声一片,那急诊医生走到哪里后面总是跟着一群病人家属。我挤过嘈杂的人群,终于在一个角落的候诊椅上找到了淑芳。她表情很痛苦,但表现的很平静,既没有哭喊也没有乱叫,只是像个雕塑一样静静的坐着,一副楚楚可怜额样子,淑芳的膝盖正流着血,粉红色的毛衣上也尽是黑色的灰和黄色的泥土。
  “淑芳,你没事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我走近淑芳,坐在她旁边椅子上。“方舟,你终于来了,吓死我了,我刚刚被车撞了。”淑芳像个受惊过度的小绵羊突然扑到在我的肩膀上哭泣着。这个时候一个四十岁左右妆束猥琐的男人走了过来。“你是她的亲戚吧,这是她的病历,快到医生那里去吧,可别耽误了。”
  我知道这男人就是那肇事司机。我扶着淑芳到了值班医生那里,医生听说是车祸,问了问淑芳哪里疼,然后在她疼的地方试了试,最后发现淑芳左脚踝骨有点问题,好像脱臼或骨折了,由于晚上放射科不上班,所以具体怎样要明天检查后确定。
  于是通知护士办理住院手续准备留院观察和进一步的检查,看看有没有脑震荡或者颅内出血等大毛病。
  我随后领着淑芳到护士站处理了她膝盖上的外伤,并对脚踝骨稍稍做了类似固定的处理后来到病房。
  此时病房里的病人都已经就寝了,我仔细看了看一共四张床,两个年轻一点个大娘。淑芳就在靠门的那张床安顿下来了。我摸摸病床上的被子感觉薄了一点,于是死磨硬套的让护士又加了一床。趁我拿被子的那一时刻,淑芳已经悄悄的换好了病号服。看着那病号服松松垮垮的穿在淑芳的身上感觉有点不合适,但是也别有一番风情。“你今天可以不走吗?我有点害怕,听说医院里是天天有人死去的。”淑芳傻傻的盯着床边的门有点哀求的对我说。我有点纳闷了,难不成我和她挤在一张病床上?看看旁边大娘的那个陪护正躺在一张躺椅上,于是我便向护士问那椅子了。躺在椅子上,我感到旁边的淑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哪里感觉不舒服啊?”
  “我还是有点害怕。”淑芳说,“可以借你的手让我握着吗?”我应允着伸出自己的手,淑芳就这样握着我的手睡了一夜。半夜里,由于受伤的地方有点疼痛的原因,淑芳间或的哼哼了一会。由于躺椅比病床要矮上许多,所以手一直那么抬着总是感觉有点不舒服,但是又不好抽回来弄醒好不容易睡着的淑芳。可是越不舒服越急,越急越想尿尿,于是就这样痛苦的憋着,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我就被护士吵醒了。那护士就像在对待一群动物一样也不管病人是否在休息,一进来就打开了病房里所有的灯将开门关门的声音弄得响响的,然后给一个个床的病人量体温。淑芳病房的那三个病友昨天被淑芳住院进来这么一闹已经弄得很晚,所以早上看起来睡眠也不是很好,个个显得懒洋洋又无可奈何。紧接着我听见隔壁有起床的声音了,一些病人家属和陪护人员三三两两的到卫生间梳洗,给病房送餐的工组人员也一个个病房吆喝了,探病的也陆续的来了,一拨拨的要么有说有笑,要么愁眉苦脸的,整个住院部感觉像个大排挡一样嘈杂。
  淑芳看上去脸色要好了一点,看到我还是面带的笑容。我突然发现淑芳连洗脸的毛巾和牙刷之类的日常用品都没有,于是就向淑芳告了一个假出去采购,顺便买点早点回来。淑芳有点不安,毕竟是对住院部的环境比较陌生心里不踏实,但还是很温柔的嘱咐我要我路上小心早去早回之类的话。虽然很早但是医院周围的店铺很多都开了门。我抓紧时间买了些盆子、毛巾、牙刷、肥皂、洗发水、洗面奶、面霜、手霜、矿泉水之类的生活用品,再买了点牛奶面包包子之类的早点就匆匆的回去了。走到病房一看,大家都在吃早饭呢,只有淑芳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她看到我进来脸上立马露出了她那标志性的微笑。“呀,你买这么多东西啊,你不会以为我下半辈子就要在这里度过吧?”淑芳略带娇嗔的对我说。
  “怎么会呢?但是不管住几天这些东西也是少不了的对吧。”
  说完就收拾东西到开水房给淑芳打水洗簌了。当我把水打来的时候,淑芳坚持不在床上刷牙洗脸,说是感觉怪怪的。我说你腿脚不方便总扮个女人扶着你到女卫生间去洗吧。淑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于是别扭的在床上洗簌了。接着就是吃早餐,反正整个早上我活像一个男保姆。也许是因为我的尽职尽责,淑芳对面床的一个小病友突然对淑芳说:“姐姐,你老公对你好温柔好体贴啊。”淑芳听到这话将头一低满脸充血,那种娇媚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
  我看到淑芳的尴尬心中着实不忍,于是说道:“你搞错了,我是她同学呢。”
  “喔,那你就是她男友了,这个我知道的。”那女孩有点不依不饶的,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我突然感觉自己进入角色太快了,淑芳和我之间如果算有过真正亲密一点的接触的话也就是昨晚的那顿汤圆宴。我发现自己是个多情种子,就是像《天龙八部》中段誉他爹那种人。
  早饭过后我在护士站借了一辆轮椅就推着淑芳到门诊检查了。今天是周五人特别的多,好不容易才挂上一个骨科专家号,到那专家那里只问了一句是出了车祸的就开了张单子要去照X光了。靠,还是要等,幸亏不是什么急病,不然早就和马克思握手了。中途淑芳接到一个电话,是昨天那个肇事司机的,说是自己的车、行车证、驾照都被扣在交警大队了,让我们过去办一下立案手续。我心里一毛,火就上来了,于是抢过电话张口就骂道:“你娘的什么东西,是你的车重要还是人的命重要,等老子有了时间再说。”
  说完挂掉电话。淑芳看着我如此粗鲁的样子,不但没有责怪我反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说:“没有想到你温文尔雅的还有说粗话的时候。”我心想,说粗话算什么,老子干粗事也是家常便饭。
  于是又一的不会一直把我当成了个连粗话都不会说的娘娘腔了吧。想想自己在人前的形象塑造也真够失败的。淑芳进入放射科照X光的时候,我趁机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请了假,反正后天周末连续休息三天也自在。等那X光结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那专家看了X光,二话没说就确诊为左脚踝骨脱臼,要立刻打石膏做固定处理,其余身体部分没有大问题,基本判断没有脑震荡的发生可能,继续留院做观察性治疗。
  知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我终于放下了心。昨天挺好的元宵节本来是个团聚欢乐的日子,没有想到差点生离死别,想到这里我不禁一笑。
  “人家这么惨要在医院里躺着呢,你还笑?”淑芳有点不解,装作气氛的质问我。“你误会了,我只是因为你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而庆辛呢。”我辩解。
  “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淑芳眼中充满了感激与柔情。

  第十五章 不怀好意
  周末这两天日子过得还算自在,春日的阳光特别温和,淑芳的病情和心情也好了很多,脸上总是喜气洋洋的,没事的时候我就推着淑芳到医院的各个地方走动一下让她散散心。周六的时候,淑芳满脸通红的沉默了很久终于对我说出一句话:“我这两天没有换衣服了,你能不能回家帮我拿几件衣服还有些书刊杂志之类的过来啊?”我看着淑芳那通红的脸知道她所说的衣服就是内衣而已。尽管她的那件紧身毛衣和外套被弄得很脏,但是在医院也只穿病号服的。于是我让淑芳把需要拿的列了一张清单,并详细的记住了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然后直奔她家,那保安好像对我有点映像竟然没有拦住我。我突然发现淑芳洗头我还可以凑合的帮帮她,洗澡还真的是个问题,她的脚伤了,根本没有办法一个人洗澡,但是我也帮不上忙啊,毕竟她不是我老婆呢。
  于是只有在半夜里一个人在病房里擦洗了。
  想着淑芳那孤独无助的样子我不禁内心对她的怜悯更加深了许多。到了晚上淑芳求我留在病房陪她了,毕竟那是个女病房,陪护大多也是女同志,一个男人在里面多少都有点不便。于是我总是在晚上十点病房快关灯的时候走。每当这个时候,淑芳总是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有时眼睛里甚至藏着泪水,我敢保证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每个男人看了都会动心。周日晚上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走到门口突然一个黑影从身边闪过,我心里一哆嗦想不会是遇到打劫的吧。“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箫棋那小丫头呢。“你可真的是吓死我了,干什么现在都不回学校在我门口啊?”我有点急了。“你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吧?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箫棋显得更急。
  本来想说我大人做什么事情要你小孩管之类的话,但是一想,干嘛呢,人家也是关心我啊,于是没有立刻回答她,开门大家一起进屋子里面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嘛。”箫棋又问。
  “啊,我有个同学出车祸了住院了,这几天我去看看她了。”我想箫棋不会问什么了。“女同学吧?不然你还天天去看?”箫棋缓缓的说着,一下子就问道关键之处。“啊,是啊高中还和你姐姐同班呢,一个人在武汉挺可怜的呢。”我都不知道找些什么说辞了。一时间大家都沉默起来不说话了,场面十分尴尬。这种情况越是不说话越是说明彼此心中都有点鬼。我深谙其中的道理,于是先打破局面:“你在外面等我多久了啊?怎么也不打我电话?吃饭了没有啊?”箫棋还是默不作声。我走近一看,不好,那丫头低着头正哭呢。“怎么了你啊?谁欺负你了,你跟叔叔说啊?”我觉得自己这个时候问这句话有点龌龊,那欺负她的除了我还有谁啊?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没什么,就是饿了,我等你等了好久了都没有吃东西呢。”箫棋说得很可怜。
  我一时感觉有点对不住这姑娘了。我心里知道那哭并不是完全因为饿的原因,她是不想让这气氛更加尴尬,也不想让我为难。
  多好的姑娘啊,有苦只往自己肚子里吞。“那我领你到外面去吃小吃吧?”
  我真的关心这姑娘。“不,我要你给我煮东西吃。”箫棋突然撒娇了,搞得我有点招架不住。“那好,我看看家里有什么东西吧。”我在家里翻腾了一阵,终于发现了过年回家的时候妈妈给我捎的那些豆丝和腊肉,于是就着火给煮了。
  不一会儿,一锅香喷喷的腊肉豆丝就煮好了,还没有盛好,箫棋就兴匆匆的跑到我那狭窄的厨房里来了。“你煮的是腊肉豆丝啊,我最喜欢了,可惜杭州好像很少有这东西的。”她很兴奋,碗去找吃食了。
  小女孩就是可爱,有吃的东西就忘记所有的伤心事了。箫棋的确是很喜欢吃腊肉豆丝,那种喜爱是装不出来的。她吃的是那么开心,以至于吃了整整三大碗,把我那口小锅给弄了个底朝天。天啊,难道是真的饿了。我不自觉的笑了,箫棋看着我说:“你笑什么啊?没有看过美女吃东西啊?”“是啊,我没有看过美女像猪一样吃东西。”箫棋看了看自己的碗,耳根都红了,吃东西的节奏也放慢了很多。“你那同学伤着哪里了要住院那么严重啊?”
  箫琴似乎心里总是放不下。“啊,脚踝骨脱臼,听说这个地方很不容易恢复的。”
  我随意的回答着。“伤着骨头那可是要多喝骨头汤的。”小姑娘语气像个大人,接着说:“这样吧,你把钥匙留给我,我明天帮你煮好骨头汤你带过去啊?”
  什么?箫棋竟然要给自己的情敌煮骨头汤,不会在里面下毒药吧?我呆呆的看着箫棋,不知道怎样回答她的这个建议。“怎么不说话啊?你不要看我年龄不大,我的汤煮的可好了。反正我明天下午没有课呢。她既然是你的同学也是我堂姐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我帮着煮煮汤也是应该的呢。”
  箫棋说的很诚恳,我想她应该也不是那种会下毒的女孩,再说难道她真的爱我吗?箫棋是个开朗大方的女孩子,也许是我这个土老冒误会了人家的意思呢,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爱我喜欢我之类的话,何况她认识我还不到二十天呢。我突然感觉自己是太自作多情了,今后一定要随身携带一个镜子在身边,不时的看看自己,给自己找准定位,可不能对自己高估。我笑了笑,拿出抽屉里的一把备用钥匙交给箫棋。箫棋呵呵的笑着就闹着要离开了。我说,你呀吃完东西连碗也不洗就要走啊?箫棋也很会反驳,虽然我和管理员关系不错,但是要是帮你洗了碗就太晚了进不去宿舍了啊。
  我看看表确实已经很晚了,搞不好现在都进去不了。想想明天箫棋总是要过来炖汤的,这顿洗碗的差使她跑不了。箫棋径自走出了大门,我追了上去说:“我送送你吧?”箫棋眼睛睁得圆圆的,说:“看来你去了几次医院还真的学会关心人了,我来了这么多次你从来没有说过送我。”走在送箫棋回去的路上我细细一想也是。其实我是有点担心箫棋一个人这样回去的,毕竟很晚,而且这个时候路上的那些车一个个都像疯了一样,我怕箫棋也像淑芳一样,那晚淑芳也是吃了很多东西的。
  周一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箫棋的一个电话:“大叔啊,你下班了没有啊?我的汤煮好了,人民医院对吧,我已经出门了一会在人民医院门口见面啊……”箫棋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就收线了。靠,难道她还要去见淑芳啊?这回可糟了,我就知道箫棋那丫头可不简单呢。我急忙的拨箫棋的电话,没有人接听。
  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妙,箫棋和淑芳都不是什么呆傻之辈,只要看看眼神就可以判断那男女之间的一点事情了。
  再说自从这次车祸淑芳那看我的眼神都不能仅仅用暧昧来形容了,那眼神的炙热程度足以把我烤化。再说那箫棋了动不动就拿她拿圆呼呼的大眼睛瞪着我,那个样子简直让人相信在这个世界她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都顾不了下班时间还差那么一点,匆忙的出门拦了一辆出租直往人民医院赶去。

  第十六章 明争暗斗
  到人民医院门口果然发现箫棋正等在门口呢,她见了我诡秘的笑着说:“你才来啊,人家女孩子都快饿坏了呢。”
  我突然想起,今天我上了一天班也没有问淑芳自己叫餐了没有,这个可怜的女孩是一个人待在病房里面呢。看到箫棋那诡秘的笑容我觉得有点不怀好意,问道:“你来凑什么热闹啊,医院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呢?”
  “那病人也是我堂姐的高中和我总该看看吧,不然到时候我堂姐怪罪下来我可承受不了。”
  箫棋的这句辩解显然站不住脚,她堂姐哪里知道这件事,更管不着了。
  我好说歹说的那妮子就是不听我的劝,我拗不过她,只好约法三章了:“第一、不许乱说话;第二、不要瞎打听;第三、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对我的事情胡乱的说。”
  “知道啦,我是你的侄女嘛,看把你紧张的,那住院的姑娘难道真的是你意中人啊?”我被箫棋这句话弄得满脸雾水,哭笑不得。
  箫棋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后面往骨科病房走去。推开病房门,淑芳看到我眼睛一亮,说道:“你来了?”,紧接着看到箫棋那鬼丫头愣了好一会儿。
  箫棋反应十分快,说道:“阿姨,我是她的表侄女呢。叔叔说想给你炖点骨头汤喝,但是她一个男人哪里会顿汤啊,于是只好劳烦我这个侄女代劳啦,快试试我的手艺吧,这汤可是炖了一下午的。”
  箫琴指着我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话。淑芳冷不防被箫棋的这句“阿姨”叫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方舟,她真的是你表侄女啊?你有这么大这么可爱的表侄女啊?你表侄女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箫棋呢,阿姨。我们农村重男轻女,分高年龄小的多的是,我还算好的呢,我们那一块还有七八十的老太太都要喊她叔叔呢。”
  我敢肯定箫棋的这句话让老天爷知道了肯定会让我折阳寿。“来啊,边吃边聊啦,不然汤都凉了。阿姨,我们那里有趣的事情多着呢,以后慢慢将给你听啊。”
  箫棋一句接一句的叫着淑芳阿姨,把淑芳叫得极不自在,病房里的病人也听得一愣一愣的。“箫棋啊?”淑芳回味着这个名字,我本来想直接告诉她箫棋就是箫琴的堂妹的,但是又怕弄巧成拙。
  “箫棋,你就喊我姐姐得了,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啊,再说这又不是在乡下,没有那么多讲究的。”“那你是不是我叔叔的女朋友啊?”箫棋直接发问,我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了。淑芳的小脸更是红扑扑的。
  “如果你是我叔叔的女朋友的话,那我就还得叫你阿姨,不然就乱了呢。”
  箫棋一本正经的给淑芳解释着,弄得淑芳左右为难,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好,只好直盯盯的望着我,弄得我的脸上也好一阵的的挂不住。“你叔叔当然是她的男朋友了,你不知道你叔叔对她可好了。”对面病床上的那个女孩突然插过来一句。
  我心想,这女孩这么小就这么三八了。淑芳的脸更红了,箫棋又将她那圆呼呼的眼睛瞪了我一下。“对了,淑芳,你早上和中午吃过早饭了没有啊?”我岔过话去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吃过了,都是小梅她们帮我叫的呢,她们人很好的。”
  我知道那小梅就是对面病床的那个女孩。大家在病房各自喝着汤,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各自都揣着一个鬼。刚过晚上八点,箫棋就闹着回去了,说是湖南卫视有一个很好看的综艺节目,我想周一会有什么综艺节目啊。淑芳虽然心里有点舍不得我离开,但是还是很礼貌的主动提出让我好好送箫棋回去。刚出住院部大门,箫棋就撒娇似的对我说:“你看,就是为了给你的心上人炖汤,我的手被烫了。”说着就伸出右手来,我清晰的看到虎口处红彤彤的一片,的确是烫伤的痕迹。
  我心中有些不忍,说:“怎么这么的不小心啊?走,我陪你去看医生。”
  箫棋来劲了,狠狠的说:“我要是不说,你估计等我的手残废了你都不知道吧?你就记得那个淑芳,连人家早饭吃过没有都那么关心。”
  我感觉心中有点冤枉,但是更多的还是自责。的确这几天下来着实是忽略了箫棋。“不是这样的,你不要那么任性吧,走,我们去急诊科看看啊。”我有点着急箫棋的伤情。“算了啦,等到你领我去看医生我的手早就烂掉了。我自己擦过药了。”箫棋还是显得有点忿忿不平。“你到底是喜欢我堂姐还是喜欢那个淑芳,或者你还喜欢别的什么人?”
  箫棋这句“别的什么人”说的很慢,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套套我的想法呢。我到底喜欢谁呢?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只是相比淑芳和箫棋我对箫琴那种感情是更加的执着而已。
  “你不要这么小孩子气嘛,难道你看到我和哪个女孩子说说话之类的就认为我喜欢她了吗?再说了,我喜欢谁你干嘛问的那么清楚,你小孩子好好上学才对。”
  我这话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你干嘛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啊?你……算了,把我买菜的钱还给我。”箫棋说着就在我口袋里找钱包了。说实话,同一招在我身上用两回是根本没有用的,箫棋是又想看钱包里的照片了,可里依然没有那东西。
  我无所谓的让箫棋拿过钱包,任凭那妮子在钱包里翻腾。箫棋没有找到她想看到的东西,没有失望反倒显得有点高兴。孩子就是孩子啊,总是把很复杂的事情想的很简单。“算了,不要你的钱了,我这伤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呢,这怎么也是用钱不能弥补的。”箫棋自言自语。“下周六你请我到动物园去玩吧,我在武汉还没有去过动物园呢。”箫棋突然放出话来。
  我一心内疚,只好同意,心想也该好好哄哄箫棋了。箫棋脸上立马像绽放的花朵一样,将春天这个季节提前了好几个月。看着这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想着她手上的烫伤,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儿。箫棋的确是个大度开朗的女孩,我不该这么对待她对我的一片好心。刚刚回到出租屋,我就收到淑芳的一条短信:“我们得奖的那只手表车祸中撞坏了。”
  “坏了就扔掉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随便回复过去。信息刚刚发过去我就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我知道就淑芳家里那一只破表她是根本不会在意的,这只表对她来说有点特殊的意义,我是知道这意义的。“我明天把那只表给你拿去修理一下吧。”我重新写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不用了,坏了的东西修好了也没有用。”淑芳这句短信看的我心里一凉。
  我无话可说。回到屋里,我记得箫棋是说这个周六要去动物园的,我下意识的翻动日历一看,天啊,下周六竟然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我立马感觉到又着了箫棋那鬼丫头的道了。我立刻打电话给箫棋:“下周日去动物园行不行?周六我有点事情走不开呢?”“不行,你周六不上班会有什么事情啊,你又没有女朋友,难不成你要去约会啊?就算是约会周日也可以啊,你是先答应我了的。”
  箫棋很不讲理的拒绝了我,并挂掉电话丝毫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刚挂掉电话,淑芳的信息又来了:“下周六你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情。”
  天啊,这明显是在约会我嘛。
  我就一个身体总分不开两边都去赴约吧,没有办法,就像箫棋说的那样,是她先越好了的,我只有对不起淑芳了。“下周六我刚好有个市场工作会议,要加班一天,我周日到你那里去好吗?”我对淑芳撒了一个谎。“好的,周日我等你。”
  过了好一会淑芳回复过来了。我感觉自己头有点疼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悔不该同意让箫棋煲汤,更不该带箫棋去病房。淑芳是个很聪明的人,也许从她听到箫棋那个名字开始就已经怀疑箫棋不是我的什么表侄女了。箫棋呢,从一开始就对淑芳和我的关系有怀疑,何况那病房的女孩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那么一句话。我感觉这两个女孩在暗战。
  箫棋周六一定不会是逛动物园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也说不定。淑芳周末约我说有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非要周末过去,这几天不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说吗?
  我暗暗的感觉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妙。

  第十七章 斗争升级
  周六一大清早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梦中惊醒,我看看时间才早上八点呢,刚准备起床开门,突然门竟然自己开了,弄得我惊的重新钻回到被子里去了。
  我吃惊的往门口望去,原来是箫棋,上次给她的那把备用钥匙还没来的及收回呢,难怪最近几天感觉屋子里被人收拾的挺干净的,原来都是箫棋干的啊。
  “大懒虫,起床吃早点了。我都起来背了好几篇短文了,你竟然还睡着啊。”
  我知道对于外语学院的学生来说早上的光阴是最佳的学习时刻。
  “我还没有穿衣服呢,你快回避一下。”
  虽然我脸皮比较厚,但是一大清早自己光着身子面对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多少感觉有点不自在。“我去厨房把早点分一下,出来的时候你要穿好衣服啊,不然我就叫非礼了。”
  箫棋显然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完就钻进了厨房。我懒洋洋的穿着衣服,昨晚为这情人节我发愁的根本没法睡着,刚进入梦乡一会箫棋这丫头就来了,看来她对今天还是挺期待的。我匆忙的洗漱完毕,和箫棋一起吃了早点。箫棋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上次送给我的那条红色的围巾说什么也要我戴上,说是图图新年的喜气。我看看窗外,阳光少也有十度左右,现在戴围巾是有点燥热的。
  我将我想的如实对箫棋说了。可是箫棋却听而未闻,还说什么很多女孩子夏天都还戴着薄围巾呢,还说戴围巾是一种时尚跟季节没有多少关系。靠,我才不是那些骚疯了的三八婆娘呢。正强辩着,箫棋伸出那只缠着纱布的手递在我的面前,眼睛睁得圆圆的。我无可辩驳,只好胡乱的围了拿红色的围巾出门了。没有想到情人节的动物园情侣们还挺多,不过都是那些带着孩子的情侣们,看来这情人节都快改儿童节了。箫棋显得有点兴奋,一会拉着我去看狗熊,一会看犀牛,一会看猴子。我心里有点忿忿不平,艳阳天我围着那鲜艳的围巾到处走不知道去看猴子还是被猴子看呢。
  刚到猴园,还不等我们来逗,那些猴子看到我这条鲜艳的围巾果然很激动,个个都趴在铁丝笼子上,朝我叫着拍着铁丝网。箫棋见状笑得个人仰马翻,兴奋的将手中的苞米花全都撒给了那些猴子。“忘记了你是属猴的,本命年你还挺受你兄弟姐妹们欢迎的啊,哈哈哈哈。”箫棋打趣着我。我怒火中烧,哪有这样寒噌人的啊,于是将那破围巾取了下来捏在手上独自离开了猴园。
  箫棋也紧跟着出来了。正准备发作,只见箫棋那鬼丫头又将那受伤的破手伸到我面前给我看了。我也只好忍气吞声。从动物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我们找了个小馆子随便点了点东西吃了。箫棋玩兴高涨,又要求去归元禅寺去玩了我对箫棋说你又不是老头老太,既不信佛也不信教的,你去那地方玩什么啊?
  箫棋竟然打趣的说去看年轻的长的帅的和尚。听到这话我一口茶差点喷到箫棋的脸上,把自己呛的一时说不上话来。
  箫棋见状笑得更是开心。我说,箫棋啊,现在已经没有年轻长得帅的和尚了,只有那些年老色衰又找不到老婆的,人家年轻又长得帅谁去做和尚啊,早就做鸭子了。箫棋听完这话,眼睛瞪得跟乒乓球似的,只骂我恶俗、下流。看和尚就看和尚吧,还能看出什么妖蛾子来啊。于是我们真的就去看和尚了。刚进禅寺的门我就意识到又被箫棋忽悠了一把。英语中猴子和和尚这两个词的发音好像很相似,箫棋那外语学院的丫头又在做弄我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箫棋说了,箫棋娇媚的笑道:“没有想到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这两个词是不一样的,发音也有点区别,和尚的单词是monk,猴子的单词是monkey,你大学好好学了英语了没有啊?”
  我大学的确没有好好学英语,以至于想进入外企简直是件做梦的事情,箫棋的这番话说的我有点惭愧。禅寺里面还真的没有发现有年轻的和尚,奇怪的是今天一对对的情侣还真的是挺多的,大家像是吃了春药的一样不是拥着就是抱着,都挤在一块求签数罗汉呢。我想,这寺庙中就算有年轻的和尚也被这群人撩的凡心骚动、破戒还俗了。箫棋独自给自己求了一道签听那解签的老和尚胡乱说着什么。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找了个空地抽烟去了。就这么胡乱的晃着,不知不觉就道下午四点多了,从禅寺出来的时候,箫棋拿了个平安符在我面前晃悠了一下,本来以为她是要给我的,没有想到很快就揣到自己荷包里了,我心想,这妮子除了我估计在外面有人了吧,总不会有人给自己求平安符吧,听说这样好像不吉利。
  “时间还早,我们去医院看看淑芳阿姨吧,叔叔。”箫棋调皮的说道。我心头一震,难不成这丫头又要变什么妖蛾子了?我正准备拒绝之时,接到一个电话,是淑芳打来的,说是她妈妈从上海回来了想请我吃个饭好好谢谢我。箫棋一听是淑芳请吃饭,立马抢过电话说道:“淑芳阿姨,我跟叔叔今天在归元禅寺帮你求了一个平安符,保你健康平安、早日康复呢。我和叔叔一会就过来看你的啊。”
  说完就挂掉电话,并朝我做了个鬼脸。
  没有办法,现在不去更显得不好了。我们于是打了辆车,顺便买了点水果就往医院赶了。一进病房就看到一个衣着高贵、气质高雅的中年妇女坐在淑芳的病床旁边——那就是淑芳的妈妈。淑芳给我给我们做了介绍,箫棋那丫头很快的凑过去喊道:“婆婆好,我是方舟的表侄女,我叫箫棋。”一声婆婆喊的淑芳的妈妈一时适应不过来,满脸的笑意与茫然。箫棋很快就将她求的那个平安符给淑芳挂上了,还说了动物园猴子的事情,说了归元禅寺情侣们如何如何的多啊之类的。
  说完还扯着我脖子上的围巾说:“就是这条围巾了,是我给叔叔买的,漂亮吧,连猴子都喜欢了,呵呵呵呵。”我知道箫棋的这些举动就是要向淑芳示威,说明今天情人节是和我一起过的,我还接受了她的情人节礼物呢。想到这里,我感觉那围巾戴着挺不自在的,就再次把它取了下来。可是箫棋说自己冷就接过去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淑芳看得脸上扑红扑红的,突然来了一句:“方舟,你不是说今天开会加班吗?怎么还有空去动物园和归元禅寺啊?”淑芳的这句话说的很平静很温和,但是我却感到有一股很强的压力与杀气。“是我打电话给叔叔说家里有事情让他解脱出来的,他们老板可真是资本家,周末也不让叔叔休息,所以我看不过去就打了这个电话。”箫棋像编故事一样来圆这个说法。“走吧,我们边吃边聊吧。”
  最后是淑芳的妈妈解了围。席间大家一阵客气,突然淑芳拿出一个小盒子出来递给我说:“方舟的很感谢你,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这是我妈妈托人在香港买的一个小礼物略表感激之情。”打开盒子一看原来是只全钢的浪琴腕表,好像是最新款的那种,上次坐飞机的时候在一本航空杂志上见过这个款式,当时的标价好像要八千多港币呢。我感觉太贵重,推脱道:“这怎么好意思啊,我们同学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还为这种小事情计较啊。”“就是因为是同学所以你不该这样计较嘛,这个表也不值什么钱的,再说你生日过个十几天就到了,只当是我提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我惊讶淑芳竟然连过十几天是我的生日她都知道,但是现场又不好发问。
  淑芳说的很动情妈也劝我收下,说是大老远的从香港带过来,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话说到这个层面来了,再推脱就有点不厚道了,我勉强的收了下来。
  淑芳非要帮我戴上,说是看看合适不合适。在她帮我带表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那只表竟然和我的一模一样,只是那是块女式表。两只表合在一块,就是一对情侣表了。淑芳对箫棋说由于妈妈知道她车祸的消息后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她,下次一定将上海最有名的小吃给她带一点过来。淑芳这么一说,大家感觉箫棋真的是个我侄女辈的小姑娘了。席间,淑芳频频给箫棋夹菜,并露出那只戴表的手腕在箫棋面前晃悠,仿佛在说:我和方舟都戴上情侣表了,你不要再在这里参合了。箫棋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豪不客气的对着淑芳摆弄那条红色的围巾,还说道:“叔叔,看你这围巾才戴了一天就留着你那汗味了。”
  两个女人就这样你来我去的好不尴尬。我只当没有看见,招呼着淑芳的妈妈吃这吃那的。

  第十八章 深圳巧遇
  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的红色围巾不禁让我想起了远在深圳的箫琴,初六那天她到火车站接箫棋的时候就戴着一条火红色的围巾。想想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有怎么和她联系了,就是隔三差五的彼此发了个短信问候一下。
  这一个月下来,淑芳和箫棋对我的感情火速升温,弄得我既觉得幸福又有点招架不住,在我的心中我还是最爱我的琴的,只是可惜……周一早上,老总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是第二天到广州出差,让我准备一下。我听了这个消息,心中一阵兴奋,一天都乐滋滋的,广州到深圳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啊,也许到时候还可以到深圳去见见我的琴呢。
  我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琴,想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我将我出差的事情分别告诉了箫棋和淑芳,两个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是一阵沉默,然后说些一路平安之类的话。周二中午,飞机抵达广州白云机场,这个时候的机场还是老机场,显得比较杂乱和破旧,很难和全国最繁忙的机场这个称号匹配,听说新白云机场正在花都修建,明年就可以投入运营,那个时候新机场的规模将是全国之最。当时广州的气温已经二十多度了,我们穿着毛衣走在人流中显得有点不协调和老土。
  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就是开会听取汇报,然后就是繁忙的市场走访,拜访和市场员工、销售终端。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周五的时候老总要我订票回武汉,我说明后天周末,我想留在广东会几个朋友周一保证回到武汉。
  老总表示同意,自己于当天下午单独坐飞机回到了武汉。当天下午我就坐车到了深圳,在那边几个朋友的安排下我在一家酒店住了下来。当晚在酒店大堂等朋友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从电梯出来一个女人,她身着长裙,散着头发、十分妩媚,那修长的身影和那淡淡的香水味道让我整个人为之一振——是箫琴。我正准备喊她,突然一个五十多岁男人从后面掏过她的腰搂着她一起上了宾馆门口的小车。我顿时木木的呆在了原地。
  那男人是谁?箫琴和那男人是什么关系呢?看起来关系挺暧昧的,难道箫琴真的在深圳伴大款,一波波的疑问就像潮水一样撞击着我的大脑。听说深圳这边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在关外,男女比例竟然是一比七,也就是说八个人中只有一个男人,其余都是女的,所以很多香港人和内地的有钱人都在深圳养了二奶。难道箫琴已经沦落为二奶了?我毫无心情的吃完了晚饭,几个朋友邀我上街寻找艳遇了。
  在深圳这边嫖妓是一种很下三烂的低劣行为,只有那些民工才会去干。一般来讲稍稍年轻力壮长得有点帅气的男人、或者是稍稍穿的有点品味有点钱的男人一般很快就会找到不要钱的女人的。
  要是一不小心被个别有钱的二奶或者富婆看中了,不但一晚上让你销魂蚀骨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可以收几千块的小费,这也是深圳会出现很多富婆俱乐部和鸭子窝的一个原因。深圳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开放淫乱的人肉交易市酒吧的吧台跟前,我苦闷的喝着酒。说实话,酒吧是我最讨厌去的一个地方之一,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一定要拿这吃肉的钱去喝这兑了水的酒,手中杯子里的冰块起码也是酒本身的一倍以上。我那几个朋友很老练的和一个个穿着性感妖艳的女人眉来眼去的说些什么东西。看着这些女人一个个狐狸精一样,说她们不是妓女我真的还不相信。但是她们中很多人的确不是妓女,随便拉个人问问也至少是个本科毕业的,她们有正当的职业,收入也不低,有的甚至有老公孩子,来这里也许只是为了放松一下自己,挥霍这稍纵即逝的青春,挑逗着赤裸裸性的欲望,享受着男人富有激情的撞击。我对这些女人没有兴趣,没有爱情的性是苍白的,我不喜欢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只会做活塞运动的机器。期间,几个妖媚的女人主动来搭讪都被我哄走了。
  “方舟,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深圳,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啊?”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萦绕。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是箫琴——那个多年来在我的梦中出现无数次的女人,那个我时时为之牵挂眷念的女人。
  她还是我在大堂我看到的那身装扮,只是微微有了些醉意。
  “不要再喝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我掏出房卡扔给箫琴,面无表情。
  走的时候我跟那几个朋友打了一声招呼,他们一个个看到我身边这个娇媚的美人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心想我这个初来深圳的新贩子竟然一来就搞定如此一个美女。我冷冷的一笑,心中骂道:一群淫棍。
  箫琴娴熟的开了房间的门,将我轻轻的放倒在床上。我看着箫琴,借着酒性猛的掏过箫琴的腰疯狂的亲吻她、抚摸她。箫琴很配合,丝毫没有反抗。我撕开箫琴的衣服像个禽兽一样将她扑倒。
  突然间,我的脑海中不知从哪里串出来那停在宿舍门口的车,箫琴那些男友,还有在宾馆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些酒吧里疯狂放荡的女人……一阵恶心在我心中翻腾。我推开箫琴,任凭她那丰满高耸白皙的胸脯展现在我的眼前。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啦,上次的伤还没有好吗?”箫琴指的是上次江伟那鸭子留给我的伤。我不禁的冷笑了一下。“是的,我的伤没有好,不是那鸭子给我留下的,而是你刚刚给我留下的。”
  “什么?你………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箫琴似乎感觉到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说完就整理着衣服准备离开了。
  琴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
  “你给我站住。”我的气势足以让一头猛兽钉在原地。箫琴呆呆的愣在我面前,眼睛里充满恐惧。“我晚饭前在这家酒店的大堂见过你了,你从电梯里面出来的时候……”我放慢语气缓缓的说着。“对不起,你喝多了,我有事要走了,你自己照顾自己。”箫琴显得有点惊慌。“站——住,对我,你总要说点什么吧,难道你就想这样一直逃避下去?”我尽量抑制住心中的怒火。
  箫琴缓缓的在房间写字台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拧包里取了一支烟自己点上了。
  “好吧,方舟,你想问什么就一件件的问吧,我保证如实回答。”箫琴显得异常的冷静。
  “那男人是谁,就是和你一起在酒店门口上车的那个男人。”“你想得到什么答案呢?情人、老板、还是嫖客?”箫琴直直的盯着我,说出了这句苍白恶心的话。“我只想知道真相。”我狠狠的说。
  “他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情人,他每月给我钱,我也每月给他我的身体,如果你认为他是我的嫖客的话,我也不想反驳……”
  箫琴说的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事情一样。“够了,你这个肮脏的妓女,从我房间里滚出去。”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方舟,你根本没有资格这样侮辱我,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们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只是一个自卑、可怜的窝囊废,在我的面前你不要装的那么清高与自负……”说完将房间的门摔的震天响走了。
  我的心顿时感到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狠狠的穿透一样的疼,我无语,也无泪。
  有的只是悲愤,我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执着而悲,为箫琴当着我的面说出那么赤裸裸的话而愤。
  箫琴那个我梦中的天使如今竟然沦落为一个人尽可夫、恶心肮脏的妓女,我真的是瞎了眼睛,我真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窝囊废。我一夜无眠,想了很多,也伤感了很多,我只想尽快的离开深圳这个肮脏淫荡的城市。我跟箫琴之间彻底的完了,发生的那么多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在酒店的商务中心买了回武汉的火车票,走到大堂的时候我看到箫琴在大堂的沙发上等我。
  “要走了吗?”箫琴看着我手上的票很平静的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哼哼了两声。
  “箫棋上次过生日我不在身边,这是我补给她的礼物,你帮我带给她好吗?”
  箫琴递给我一个盒子,是一款MP3,2004年P3还属于一种奢侈品。我点了点头接了过去就要回房间收拾东西。
  “方舟,你来了我也没有好好招待你还和你吵了一场,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箫琴说的很诚恳。
  “算了,有机会再说吧。我还要退房赶火车呢。”我的那趟车是晚上七点的,时间显然很充裕。
  “对不起,方舟。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不要再等我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一行泪水从箫琴的眼睛里滑落下来,不像是装的。我的心微微一震痛的感觉。
  “不管你选择怎样的人生,你都要保重好自己。你的事情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的。再见!”我突然对箫琴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怜悯。说完我头也不回的朝电梯门口走过去直接回了房间。

  第十九章 爱我的人
  回到武汉的出租屋时候已经是周日的中午了,天色显得很阴暗,空气死气沉沉的一点风也没有,很闷热,就像是我的心一样,感觉一切都死掉了。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从见到箫琴的那个晚上起我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我感觉自己很困,脑袋昏沉沉的,但是我睡不着。
  天空中掠过几条闪电,紧接着就是一阵阵轰烈的雷声,天色也越发黯淡了下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我心烦意乱,找出箫琴让我带回来的那个MP3,挺新款的还有录音和收音机功能。我笑了笑,箫琴能够留下来的只有这个日益贬值的东西吗?我回想起箫棋那天在大堂和我的对话,她的表情也是疲惫的,眼神也是忧郁的。我不想再想起那个女人,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出一首周华健的老歌《让我欢喜让我忧》。
  爱到尽头 覆水难收
  爱悠悠 恨幽幽
  为何要到无法挽留
  才又想起你的温柔
  给我关怀 为我解忧
  为我凭添许多愁
  在深夜无尽等候
  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多想说声 我真的爱你
  多想说声 对不起你
  你哭着说 情缘已尽
  难再续 难再续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
  再多一点点问候
  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
  再多一点点温柔
  不要让我如此难受
  你这样一个女人
  让我欢喜让我忧
  让我甘心为了你
  付出我所有
  听到这首歌我顿时泪流满面,这首歌我曾经多少回在梦中对箫琴唱啊。她就是这样一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女人感,越想越难过。我关掉电视,拿起那个MP 3,这个箫琴留下来的东西看了好久。
  突然间我感觉它就是箫琴,她被我紧紧的捏在手中再也跑不了了。我打开M P3的录音,对着它反复的唱着那首《让我欢喜让我忧》,我要唱出我对箫琴这么多年来的一切爱与寄托,唱出这么多年来那种得不到但仍想念的痛苦,我唱得是那么动情,唱得是那么的感动。外面的雨已经开始下了,越来越大,就像是天上破了一个大洞一样,雨水敲打着我的窗子,外面一片模糊,我的眼中也是一片模糊。
  我再也忍不住了,在劈劈啪啪的雨声中,在轰轰烈烈的雷声里我“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哭得天由明变暗,又由暗转明。突然电话响了,我看都没有就接了下来:“谁啊?”“我箫棋啊,方舟,你回武汉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箫棋既不叫我叔叔也不叫我民工哥哥,而是直接喊我的名字了。“啊,我已经回来了,在住的地方呢,对了,你堂姐让我给你带了个MP3回来,说是补给你的礼物,我改天给你送过去。”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啊,真的啊,那太好了,我马上过去。”箫棋显得很兴奋,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看着外面下的劈劈啪啪的雨,对箫棋说的马上过去的这个“马上”满脸茫然。箫棋的那个电话将我从悲痛中扯了回来,我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刚刚哭出来之后感觉心里畅快了许多,竟然不是那么难受了。这时候敲门声响了,我打开门一看,是箫棋。箫棋浑身湿透了,头发上还滴着水,小脸蛋红扑扑的,喘着粗气,一对圆圆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干嘛堵在门口啊,快让我进去,我就要感冒了。”箫棋毫不客气的挤了进去。“天啊,下这么大的雨你连伞也不打就冲过来了啊?你疯了?”
  我有点不解。顺便拿出自己的衣服让递给箫棋让她换换。箫棋笑嘻嘻的说:“我只是想早点拿到我堂姐给我里礼物,所以想都没有想就跑过来了,你知道我想要一个MP3有多久了吗?”我一脸茫然,不就是一个MP3吗,至于吗?
  “你不是想欣赏美女换衣服的艳景吧?”箫棋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看着箫棋手中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的钻进了卫生间。得到箫棋的指令让我出来的时候,箫棋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将她的那些湿漉漉的外套长裤往阳台挂呢。
  挂完衣服她就毫不客气的钻进了我的被窝里面,感觉我们好像是同居了很久的一对情侣一样。
  “快把我堂姐给我的礼物拿出来啊。”箫棋有点迫不及待。我递给她那个M P3,独自一电脑做完这次广州之行的报告。
  “方舟”,箫棋顿了顿,“你没有什么事情吧?”我被箫棋问的一愣,心想我有什么事情呢?疯孩子。
  “没事,我正忙呢,别烦我。”
  “呵呵,你这就算是表白吗?”箫棋不依不饶的接着说。
  我回头一看,箫棋正捧着那个MP3在听呢。糟糕,我突然想起来了刚才唱的那首《让我欢喜让我忧》还在那MP3里来的及删除呢。想到这里我汗都下来了,顿时羞愧不已。
  “你的歌唱得不错,就是太伤感了一点,再说了表白就让你这么痛苦吗?要唱得这样伤感啊。”箫棋望着我痴痴的笑。
  “表白?我什么时候表白了?”我有点茫然。
  “没事给女孩子唱情歌,还唱的那么动情不是表白是什么?我知道你好面子,又怕人家说你老马回头吃嫩草,所以总是装的酷酷的。不过以唱情歌的方式表白还挺有创意的,就算你过了吧。”说完这话,箫棋猛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笑眯眯的样子。
  我浑身一震,心想,这回总是算完了,我这辈子非得在箫氏姐妹身上栽跟头不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箫棋一个下午表现的都很兴奋,对我的关系也很暧昧,不是蹭在我的身上就靠在我的旁边,或者是一言不发的默默的看着我,弄得我根本没有办法写东西。我知道自己也是有一点喜欢箫棋的,但是经过箫琴那件事我现在的心情仍然是久久不能平静,对于箫棋我还一时接受不了。
  我知道让箫棋在我屋里这样下去我们之间迟早会出问题,也许今天晚上我就要把这不暗世事的小姑娘给嘿咻掉。晚饭过后我就劝箫棋回宿舍了,她扭捏了半天说一定要等到晚上天黑了再走,说什么被人家看到自己穿男人的衣服会笑话的。
  我想想也是,于是也表示同意了。没过几天我的生日,箫棋送给我一个真皮钱包,打开钱包之前,她硬是逼着要我发誓说就算是钱包破旧到已经不能用的时候也不给丢弃这个钱包和钱包里的所有东西。我一笑,心想不就是个钱包嘛,有必要像供奉神仙一样的供着吗?我打开钱包一看惊呆了,一张靓丽的美女的照片出现在那钱包里,我仔细一瞧,是箫棋。正准备拿出来的时候,箫棋竟然提醒我是发过誓的。于是,我的钱包里终于有了女人的照片,箫棋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了我的女友。
  接下来的生活就过得有点格式化和没有什么意义了。箫棋还是那样每天自习过后来我的出租屋报个到,然后就是跟以前一样很平静的大家聊聊天,只是这时的箫棋更多的把自己当成房间女主人了,动不动就责怪我把她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弄脏了。淑芳呢,已经在家里静养了,但是她仍然没有放弃对我的执着,她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也会给我打电话煲电话粥,或者请我到她家里做客,拿出一大堆零食大家一起分享。这两个女人还是那样明争暗斗着,只是大家避免直接见面而已。
  这样我们无忧无虑、风平浪静的度过了大半年。九月中旬的一个傍晚,箫棋突然跑来对我说箫琴回来了,想约大家见一面吃个饭,当时正是公司节假日礼品市场的运作时期,公司这几年销量没有提升反倒下降了许多,正想着借此机会来重振一下市场,我们每个员工都扎在这个活动上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呢。想想这半年以来我对箫琴的感觉似乎真的淡了很多,箫棋是个心里藏不住秘密的人,也许箫棋还让箫琴听了我录在MP3中的那首歌。箫琴应该是知道我和箫棋的关系的,而且我不知道再次面对她我能够说点什么,通过箫棋我回绝了箫琴的邀请。
  第二天是个周末,一大清早就接到箫棋的电话:“你快起来啊,我在学校湖边的长椅等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呢,快点来啊。”
  箫棋说的很神秘,我想这段时间太忙碌也没有抽空陪陪她,淑芳隔三差五的约请我也让箫棋心中有点不快,周末陪陪箫棋也是应该的。
  九月中的武汉还是那么炎热,早上的太阳十分明媚但总感觉照在人身上发烫。
  我走到湖边的那个长椅远远的看去箫棋正和一个身穿红色套裙的女孩子在聊天,我走近一看原来是箫琴。
  时隔一年多,我竟然还能够和箫琴在这个我人生初次浪漫的地方见面,此时我的女友竟然还是我初恋情人的堂妹,想想心中不免有点感慨。

  第二十章 再续前缘
  箫琴看上去瘦了很多,用皮包骨头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她的眼睛显得更加的大只是总有一些忧郁,她的下巴尖尖的,看上去让人可怜。那出奇的白皙的肤色被这件红色的套裙印衬着显得有点病态。
  “你还好吗?方舟。”箫琴很有礼貌的首先向我打了个招呼。
  “我很好,只是你看起来像是生病了,怎么这么瘦啊?”我疑惑的问道。
  “夏天女孩子不都是在减肥吗?我可能是减过了一些。”箫琴勉强的露出一丝微笑。我感觉已经没有话说了,只好呆呆的站在原地。
  “方舟,昨天是堂姐的生日,你没有来她连生日也没有好好过呢你来了再补上的,今天周末你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吧?”箫棋说道。
  我心中一梗,心想我竟然连箫琴的生日也忘记了,正在我的记忆中逐渐被抹去。
  “当然,我今天会抽出足够的时间来陪你们箫家二位小姐的,特别是箫琴。”
  我不免有的愧意,毕竟箫琴因为我的缺席连生日也改期了。
  “哪里啊,你好好陪陪箫棋才是,听箫棋说你们就要结婚了啊,恭喜了。
  “结婚?箫棋那丫头才多大啊?何况大学生已经允许结婚了吗?这个倒是要回去查查。我不禁狠狠的瞪了箫棋那傻丫头一眼。
  “我想今天你们能够陪我在学校走一走、坐一坐,也许还可以去游个泳,打个球之类的,晚上我请你们吃饭,你们愿意吗?”箫琴说的很客气。
  “都没有游泳了啊。”箫棋显得很兴奋。我不好扫这两姐妹的兴致也应允了。
  这一天下来箫琴玩的很投入,我们将学校的每一寸土地都走了一遍。在游泳馆,在篮球场,箫琴箫棋像是永远也不觉得累一样。
  在我的记忆中,这是箫琴第一次对我们共同生活过的这个学校流露出这么深厚的感情。
  晚饭的时候,箫琴显得很疲惫和虚弱,甚至连端杯子手都会颤抖,我越来越为箫琴的身体担心了。
  “箫琴,你的身体真的还好吧?”我看着箫琴那颤抖的手说。
  “没事啊,昨天挤在箫棋的宿舍和她一起睡,这丫头睡觉不老实,总是动来动去的,我一宿都没有睡着呢,可能也是今天太累了缘故。”箫琴说的很轻松。
  我递上中午抽空从住处拿出来的一对做工精致的龙凤黄杨木梳送给箫棋做生日礼物。
  那是前几个月随公司同事去红色旅游的时候买的,出自名家之手。“啊,好漂亮啊,方舟,你将这东西放在家里多久了,我怎么从来就没有看到啊。”箫棋俨然一个女主人的身份在说话。
  “啊,不是,一直放在公司,昨天才记得拿回来呢。”我辩驳到。
  箫琴看到箫棋真的很喜欢那梳子,就分出一个给了箫棋说:“你拿凤我拿龙吧?”箫棋激动的对她那堂姐亲了又亲。
  “这是我提前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箫琴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白金的胸扣,放在一起就是一支箭穿过两个心,拆开了就是单独的心了。
  “什么,结婚礼物,你听箫棋那鬼丫头胡说啊,你看她才多大啊?”我惊讶的说。
  “不管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这礼物我总是要送的。方舟,不管你和箫棋最后发展的怎样,你一定要爱护她,不要辜负她,好吗?”箫琴说的语重心长,言辞中带着一丝伤感,像是在说临终遗言一样。
  三天后的晚上,我奉命到上海出差,箫琴过几天才走,我连送别的机会也没有了。
  上海不愧为商家的必争之地,这里寸土寸金,一切竞争都是那么的激烈。为了我们的产品能够顺利的进入几个大卖场,这次我和老总是来做最后的一次谈判的。
  谈判十分艰难,对方步步为营,丝毫不放松任何一点条件,谈判陷入僵局。
  面对中秋国庆礼品市场的即将来临,我们的产品眼睁睁的看着放在上海的分库中分销不到终端去,心中十分焦急。老总一个人回到武汉处理相关事宜,我则留在上海待命。
  一天夜晚,正在穷极无聊之时,淑芳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方舟,快来啊,外滩的夜景真的是漂亮。”
  外滩,不是在上海吗?
  “你现在在上海?”我疑惑的问道。
  “是啊,来了几天了。我知道你也在上海不是吗?”
  天啊,淑芳竟然也在上海。
  记忆中我是知道她妈妈是在上海做生意的,好像做的还挺大的。淑芳自从上次那场车祸之后就一直没有上班,在家复习考研、考GRE、考托福之类的些东西,她像又回到了学生年代一样,只有学习才能让她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现在她来上海干什么,旅游散心吗?“你住哪个宾馆,我马上来接你。”淑芳接着说道。上海的宾馆价格特别的高,一个三星级的最少也要四百多块一晚上,这次由于住的时间较长所以找了家档次低一点的住下了。
  “我在延安路银川宾馆。”我说。
  “好的,马上过来。”淑芳说完挂线。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停在了宾馆的门口,这车我是知道的,价值一百八十万元左右,是中国目前路上跑的奔驰之中最高级的一款。淑芳下了车跟我打了个招呼,我看着那车有点蒙了。
  淑芳淡淡一笑说道:“啊,这车是我妈公司的,我借来用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武汉,上海根本不熟,没有车很不方便,这车笨的很我开着还有点不习惯呢,你也不要把它看成是什么奔驰啦,只当是武汉的三轮麻木吧。”
  在武汉,我们把载客的三轮摩托车叫麻木。坐上奔驰,我们直奔黄浦江对岸的金茂大厦最上一层的一家咖啡厅。金茂大厦是目前上海最高的建筑,也几乎是全国最高的。坐在金茂大厦的这家咖啡厅,整个上海的夜景一览无余。
  上海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俨然成为了一个不点点的灯光印衬着上海像是撒满了一片夜光翡翠。真不愧为东方巴黎,中国第一的国际大都市。我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
  “方舟,你知道吗,毕业那年我是被保送读研的。”淑芳突然说。
  “知道啊,你那么优秀,我们大家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没有去读反倒还要在一年之后再考啊。”我的确有点迷惑不解。
  “一开始我是准备出国留学的,美国那边的学校都已经联系好了。”淑芳接着说。
  “那你最后为什么又没有去呢?”我追问道。
  淑芳深情的看了我一眼,静静的说:“因为在国内有些人有些事让我根本放心不下。”我心头一震,心想不会说的是我吧?
  “你知道吗,我大一的时候我爸妈离了婚,爸妈以前共同的公司和业务也分拆了,并且还成了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从那时起我就很少笑过了。”我微微缓了口气,真的不关我什么事。
  想想淑芳大学几年的确是像她说的那样一心只顾读书,根本没有什么笑容,以至于那些追求她不成的男孩喊她观音,就是那个冷冰冰的女佛。
  “我不想我们这个原本幸福的家散掉,也不想爸妈共同奋斗了几十年的事业就这样分崩离析,更不想我爱的人互相伤害。所以,一直以来我就有个愿望,那就是要让我爸妈复合。”
  “但是后来,我发现我这个愿望太难实现了,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那个抢走我爸爸,伤害我妈妈和我的女人,那个曾经被我们家视为的好朋友的女人,那个一直被我们家资助的女人。我恨她!”
  “几年来,我一直设法去作弄、陷害这个女人,让她臭名远扬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但是我越是这样,越是更多的男人喜欢她追求她。我对那个女人已经丝毫没有办法了。”
  “所以,我决定要走了。但是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很傻、很穷,但是很善良,很关心他人,我慢慢的靠近他,了解他,他的一言一行让我心中的恨一天天的平息,让我的爱一点点的复苏,最后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自拔。”
  淑芳说完这话再次深情的望着我,弄得我脸上一阵充血。
  “方舟,你知道吗?那个人就是你。”淑芳语气很平淡,但是我仍不自觉的在心中一震,我方舟何德何能啊,我只是箫琴眼中的窝囊废,是我爸妈心中的好儿子而已。
  “我知道,你已经和箫棋在一起了。其实自从听到箫棋这个名字我就明白她不是你的什么表侄女,她是箫琴的妹妹不是吗?”
  “不,是箫琴的堂妹。”我补充道。
  “从箫棋对你的眼神、对你的紧张、对你的一举一动我看的出来,她爱你爱的很深。她是个好女孩,祝福你。”淑芳说的有点伤感。
  “那你呢?”我突然有点怜悯这个富家女了。
  “我要出国了,签证也基本上办好了,最迟三个月以后就走。”我沉默不言,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泛起一阵伤感。
  “方舟,这三个月你能好好陪陪我吗?
  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就是你有空陪我吃吃饭、看看电影、逛逛街,就像现在这样。“淑芳温柔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好的。“我知道我无法拒绝这种毫无恶意的眼神。

  第二十一章 香消玉陨
  几天后我从上海回到武汉,这次上海之行的谈判彻底破灭,全国的礼品市场推进的毫无力度,市场执行力严重乏力,公司陷入更深一轮的销量下滑之中。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淑芳对我的邀约也是越来越频繁了。每一次约会淑芳都很投入用心,她将全部的精力挥洒在每次的用餐、逛街、看电影上面,她兴致高涨,精神愉悦,好像每次约会就是最后一次。
  我不自觉的想起了箫琴那次生日,她的一举一动又何尝不是在对自己的生命留下遗言呢?想到这里,我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凄凉,这两个多么好的女人啊,就要一个接一个的离我而去了。十一月中旬的一个下午,无突然接电话。电话中她一直在哭,哭得很伤心,几度说不出话来。我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字:“堂姐死了。
  “我手中一颤,手机掉在了地上,心里冰凉冰凉的,眼前一阵眩晕。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几分钟后,我将电话打了过去,箫棋平静了一点,说箫琴在十一月十一日的凌晨和一位姓谢的地产商人双双从深圳帝王大厦坠楼身亡,后来经法医签定属于自杀。自杀?箫琴九月份才过完她的二十三岁生日,她为什么要自杀啊。
  箫棋接着说道,箫琴生前染上了艾滋病还有吸毒史。说到这里,我的心更痛了,箫琴过生日那次,我是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是有问题的,可是我没有继续追问,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深圳那次见面时隔不到一年箫琴竟然染上了艾滋病还吸毒。
  那次生日晚宴竟然成了我和箫琴之间的最后的晚餐,那次见面也成了诀别。
  几天后,箫棋的爸爸陪着箫琴的妈妈从深圳把箫琴的骨灰领回了武汉。我也从网上看到了几篇“深圳地产大王携情妇跳楼自杀”的报道,报道写的很简单,一会说是生意失败,一会说是感情纠葛,还有的竟然说是被香港黑社会迫林林总总、各持一端。
  作为箫棋的男友,我出席了箫琴的葬礼。葬礼很简陋,只有箫琴的妈妈和箫棋一家人参加。箫琴的妈妈显然已经神智不清、疯疯癫癫了,箫棋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从葬礼回来,我安排了箫棋父母在学校箫琴家附近的宾馆住了下来,箫棋说怕爸妈伤心过度留下来陪他们。我悲痛的回到出租屋,找到我和箫琴曾经有着约定意义的那瓶XO,在学校附近的小店又买了一瓶高度白酒来到了那曾经给我和箫琴幸福时光的湖边长椅。
  我打开XO围着长椅将酒倒了一圈,剩下的酒一口而尽,然后疯了一样的将酒瓶扔到了湖中心,对着湖面大喊了一声:“箫……琴!”,最后自己竟然已经成了个泪人了。
  湖边的野鸳鸯们早已被我这个疯子吓得四处逃串,整个湖边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打开那瓶高度白酒,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面灌下去,回想着记忆中箫琴的点点滴滴。天上的月亮像个镰刀一样弯弯的不肯多折射一点亮光,屈指可数的几个星星乏力的挂在天上,感觉就像是箫琴的眼泪一样,一滴一滴的令人心寒。
  “你感觉到了吗?这里到处是春药。”我记得一年前箫琴在这里对我说的这句话。
  是啊,如果把这个世界所有的欲望都看成是一种意淫的话,那么我们的身边的一切就是一味真实的春药。
  爱情就是一味春药,它鼓励多少成熟的或者无知的男女为了一个简单的承诺而奋不顾身,最后不能自拔,最终被毒死在思念的怀里;金钱就是一味春药,它怂恿多少禽兽般的男人放肆大胆的向女人随意掏出自己的阳具,又使多少浅薄无知的女人甘愿在它面前褪下最后的衣裙;美色就是一味春药,他勾引多少英雄豪杰激怒诸侯、弃主叛国流传千古骂名,又使多少王侯将相只为美人不为江山,最后国破家亡;权利地位是一味春药,它诱使多少风云人物为了一时贪念而铤而走险,又使多少本该和睦显赫的家族身败名裂、妻离子散;学识才干是一味春药,它暗示多少泰斗文豪攀龙附凤、忍气吞声,最后又叹生不逢时,天生之才不为所用而郁郁寡欢;你我也是一味春药,我们淡妆浓抹、穿金戴银、引领时尚、追求品味,穿梭于高楼大厦之中,行走在美女帅哥眼前,最终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庸庸碌碌一生。
  箫琴啊,在深圳那次,我真的不该那样对你。我哭喊着,伤心欲绝不能自拔。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淑芳打来的。
  “你在哪里啊?箫琴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没什么事吧?”淑芳显得有点紧张我。
  “我没事,我正在大学的湖边陪着箫琴数星星呢。”我语无伦次。“你不要到处乱走,等着我来。”淑芳丢出干练的一句话后匆忙的挂掉了电话。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被人搀扶着在走,恍恍忽忽中我感觉回到了一年前我毕业前夕的那个晚上,那晚我也是和箫琴这样搀扶着的,只是那时候我是清醒的,箫琴有点醉。我感觉被人扶到了床上,那人很温柔小心的帮我擦着脸,帮我清除吐在胸口衣服上的污秽物。
  她还十分紧张的不断的说:“你没有什么事情吧?要不去看医生吧。啊…对,就这样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那声音温柔体贴,多情柔媚,正是箫琴的声音。
  我朦胧中回想起了和箫琴在一起的那几个晚上,每次都是快要做爱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我们中断了。
  要是毕业前夕的那个晚上,我不顾一切将箫琴占为己有,箫琴说不定不会去深圳,现在也不会死去;要是在初八在酒店的那个晚上,我将箫琴迷奸,箫琴也许会留在武汉,现在也不会死去;要是在深圳的那个晚上,我配合着箫琴,不将她推开,不去过问那些我本不应该看到的事情,箫琴也许会跟着我回来,现在也不会死去。
  我深深的自责自己,我算是什么男人啊,为什么我要在箫琴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我相信,在任何时候我强奸箫琴也会比怜惜她更让她感到幸福的存在。
  现在,箫琴又回来了,我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了。我抓住跟前的这个女人,疯狂的把她压倒在胯下,亲吻她、抚摸她,我不顾她强烈的反抗,拨开她的衣服狠狠的进入了她。
  手机的闹钟在早上七点半准时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睁开眼睛一看,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睡在我的旁边,是淑芳。此时的淑芳也已经被闹钟惊醒,两个赤裸的男女就这样相对而视,不免有些尴尬,两人顿时面红耳赤。
  淑芳转过身去,将那白皙嫩滑溜光的脊背对着我。
  “昨天是你和我做……”我想说的是做爱,但是面对这个女人我有点说不出口。淑芳温柔的应和着。
  “那你?你没有什么事吧?”我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你昨天喝了很多酒,力气很大,把我弄疼了。”淑芳很害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羞愧难当,正要说点什么。
  突然门被人打开了。
  “懒猪,快点起来吃早饭,要上班了。”是箫棋进来了。淑芳听到开门的声音惊恐的钻进了我的怀里,一男一女对奸夫淫妇一样浑身赤裸的被箫棋捉奸在床。
  此情此景清晰的呈现在了箫棋的眼前,她吃惊的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早点“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接着就一句话也不说摔门而去。淑芳与我相对而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将她那圆润的乳房慢慢的从我的胸口挪开,披着一件长衣独自到卫生间换衣服去了。我立刻从呆滞中惊醒,立刻给箫棋打电话,手机关机。我慌乱的找着衣服,匆忙的穿着。不经意中我掀开了被子,发现床单上竟然有一片乌红的血迹。
  我惊呆了,那分明就是处女的落红啊!淑芳昨晚给我的时候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对着那片血迹,我有点矛盾,不知道是该冲出去追箫棋还是该留下来面对淑芳。
  淑芳从卫生间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看到了那片血迹,也看到了左右为难的我。
  她平静的说道:“方舟,你不用自责,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没有错。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让你负责任的。”听着淑芳的这句话,我更加羞愧。
  说实话,我对不起淑芳,从一开始起,我对她的爱总是忽冷忽热,对她本人也是躲躲闪闪。
  我觉得我应该对淑芳负责任,毕竟我们有过一夜激情,而且淑芳的第一次被我粗暴的侵犯了,但她仍无怨无悔。至于箫棋,我和她之间是还没有那种超过比接吻更亲密的举动的,只是感觉对不起刚刚去世的箫琴对我的嘱咐。“淑芳,我……”
  淑芳捂住了我的嘴巴,紧张的说道:“你不要这么早就做决定,给大家一天的时间充分的想一想好吗?”我点了点头。“你上班去吧。晚上我等你电话。”
  淑芳温柔的说着。

  第二十二章 同居生活
  这一天里我无心工作,脑子里塞满了我和箫琴、箫棋、淑芳之间的往事,也塞满了那床单上乌红的一片血迹。我不断的给箫棋打电话,手机一直关机,打电话到箫棋的宿舍也是一直没有人接听,我知道那是电话线被拔了下来。
  下午下班之后,我跑到箫棋的宿舍大楼门口一直等待着箫棋出来,但是结果仍然让人失望。我很担心箫棋,她堂姐刚刚去世,我不想她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傻事。
  在图书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上次参加箫棋生日聚会的一个女孩,我激动的向他询问箫棋的消息,那女孩冷冷的说道:“箫棋很好,她让我转告你不要影响她的学习,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肉的。”
  说完将那白眼狠狠的对着我,像是对着一个无耻的强奸犯一样。回到出租屋,我看到那染着血的床单被丢弃在角落里撕了个稀烂,上面还有斑斑驳驳的颜色更新的血迹,我知道,那血迹是箫棋的,她的手伤了,我可以想象的到她撕那床单的时候的痛苦与愤恨。我在屋子里认真的寻找着,箫棋一件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在桌子上我看到一个盒子和箫棋生日那天我送给她的那只狗熊。打开盒子,是那已经干枯的三朵玫瑰花还有那凤形黄杨木梳。我的眼泪下来了,这几个月以来我是真的把箫棋当作自己的女朋友来好好呵护与关心的,没有她在的每一天我甚至感觉很不习惯。电话又响了,我慌乱的接过来:“箫棋,你没有什么事情吧,对不起……”我很激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有声音。
  “我是淑芳,你还好吧?”我浑身一震。
  “啊,淑芳啊,我还好,就是有点呢,好吗?”
  “我也很好,只是一直在等你消息。”我看看时间快过晚上十二点了,我明白淑芳的心情。
  “淑芳,我一定会娶你的,你相信我。”我很肯定。电话那头传来一片哭声,对方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十分紧张淑芳会出什么事情。
  “没有,我很好,只是太激动了。我想现在见到你,好吗?”
  “现在?”我看了看表,已经很晚了,但是我不想让淑芳失望,“好的,你等我。”
  “不用了,我十分钟后到你住的地方。”淑芳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十分钟?怎么可能,从淑芳家里到我这打车也至少要十五至二十分钟的,那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大约十分钟左右,有人敲门,是淑芳。她看起来十分憔悴,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样子,只是一双大眼睛显得有点激动。
  “你这么快,不在家里吗?”我有点疑惑。
  “嗯,我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坐在湖边的那个长椅上,我一直在等你的消你却没有给我打电话。”淑芳说的有点激动。天啊,淑芳等我的电话等了一整天。
  看她的样子肯定是滴水未进。我不禁在心中对这个痴情的美女表示怜惜。
  “对不起,今天我的脑子里很乱,我不知道时间会过得这么快,我……”淑芳再次捂住了我的嘴巴。
  “一切都过去了,只要现在我们能够在一起就好。你知道吗,你刚才说要娶我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多么的高兴,我真的想见到你。”淑芳很动情。
  “快坐下吧,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吧?我给你去煮碗面条。”我拿出一瓶饮料递给淑芳。
  淑芳吃完面条脸色显然红润了不少,样子也更加娇媚。看着眼前这位娇滴滴的美女,我不免心中一荡:难道昨天晚上就是这位美女和我嘿咻的吗?“我今天可以住在这里吗?”淑芳羞红着脸问我。“啊,当然,以后这里就是你自己的家。”
  想想既然都已经和淑芳嘿咻了,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借你的衬衣我穿一下,我先去洗一下。”淑芳说完这话,耳根也红了。
  我突然不自觉的将淑芳与箫琴对比了,她们两个人一个泼辣果敢,一个矜持娇媚;一个性感火辣,一个含羞欲滴;一个喜欢后洗澡,一个则愿意先洗澡。想着想着,我觉得自己又在向禽兽转变了。淑芳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裸露着修长的美腿,很随意的穿着我的衬衣,此情此景正是我在梦中无数次看见过的箫琴的形象。看着眼前的淑芳,我既激动,更是伤感。
  淑芳被我盯着看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于是催促道:“你也去洗洗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工作呢。”说完红着脸将衬衣的下摆使劲的往下压了压。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淑芳正在看箫棋退回的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我俩四目相对,十分尴尬。
  “那是我以前送给箫棋的东西。”我说的很平淡。
  “你不要难过了,睡吧。”淑芳说完就钻进了被子。
  我随手将屋里的光线调暗了下来,顺着淑芳的大腿往上摸去,发现淑芳还是穿了内裤的,再往上摸,淑芳竟然没有穿胸罩,于是一对丰挺活泼的白兔就这样被我牢牢的擒在了手中。
  淑芳娇嗔的“嗯”了一声,这一叫让我热血沸腾,我顺势褪掉了淑芳的内裤和那件多事的衬衣,用舌头轻轻的滑过淑芳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手指像一条灵活的小蛇探进了她那郁郁葱葱、湿润温和的桃花源地。淑芳喘着粗气,身体随着我舌头的游动一阵阵颤抖着,那桃花源处分明已经泛滥成灾。
  我早已舍弃身上的每一寸多余的线丝,只剩下这再也舍不去的一身人皮。
  正要在我准备进入的时候,箫棋那留着泪的脸,还有箫琴生日宴上的那番话疯了似的涌现在我的脑海,我发现那欲罢不能的冲动竟然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淑芳那急促的呼吸也随着我放缓的动作渐渐的平和了下来。
  “怎么了?”淑芳娇嗔的问我。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很多事情。”我淡淡的说。
  淑芳温柔的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睡吧,不要想那么多了,至少还有我陪在你的身边。”说完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胸口。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也真是情意绵绵。
  淑芳差不多是已经在我的那个破窝里住下来了,她没有上班,每天帮我打扫屋子清洗衣服,做好饭等我下班。
  我们也多次完成过那身体与身体深处的真挚交流,享受着那传说中的云雨之欢。
  淑芳很热情,总是会在恰当的时机提出恰当的要求,有时面对这个娇妻我都有点力不从心了。淑芳面色越来月红润,整天都是那样喜笑颜开。
  我真的有点疼爱这个女人了,她放着她那皇宫似的房子不住,天天留在我这破窝里竟然还能过得如此欢快。这段时间我一下班就在学校里游荡,希望能够见到箫棋,并且当面向她说声对不起。
  我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但是至少我心里会好过一点,但是箫棋却像是失踪了一样,在这个熟悉的校园我竟然寻不到她半点身影。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离淑芳出国的日子也近了。
  有一天我担心的向淑芳问起了她出国的这件事情,她竟然温柔果断的说她再次放弃了。
  “出国也只是为了寻找更好的生活,但是现在我已经找到了真爱,我活得很好,那再出国还有什么意义呢?何况我爱的人在这里。”淑芳说的很真诚,说的我心头一热,我霎时感觉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们结婚吧!”我深情的望着淑芳,这个可人的美人儿。
  “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次。”淑芳显得很激动,眼眶中擒满了泪水。
  “既然你不出国了,那么,我们结婚吧。”我重复了一次我的请求。
  “没有玫瑰,也没有戒指,更没有诚意,我不嫁。”淑芳娇媚的钻进了我的怀里。

  第二十三章 筹备婚礼
  淑芳虽然口中说不嫁,其实心中早就盼着我对她说这句话了。
  一个月色怡人,凉爽明亮的夜晚,我和淑芳散步在校园的湖边,淑芳突然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塞到了我的口袋中。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对情侣钻戒。
  “帮我戴上好吗?”淑芳娇媚的说。
  “啊,哪有新娘自己买钻戒要新郎帮她戴上的。”我戏谑着淑芳。
  “那我上次拒绝你之后你一直忙你工作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嘛,再说这戒指是我很早的时候就买好了的,那时候情小说让我非常感动,于是在香港让金店按照小说里面的描写定做的。”淑芳解释道。
  “喔,原来都是你计划好了的啊。但是我今天还是没有准备玫瑰啊。”我有点焦急。
  “有花不就行了吗?干嘛一定要玫瑰?你看……”淑芳指着远处的一片片野菊花高兴的说。
  “就送这种花你不觉得委屈吗?”我说。
  “只要你有诚意,就算是在纸上画一束花给我也高兴。”淑芳说的是那么真诚。
  这是多么好的妻子啊,竟然将求婚这么让人伤脑筋的事情也安排的妥妥当当。
  “嫁给我吧,亲爱的。”我捧着束殷黄的野菊花半跪在淑芳面前。
  “我愿意。”淑芳温柔的回答着。
  “什么?我愿意?这句话是应该在结婚典礼上说的,你现在应该说,好吧,我同意,或者说些别的表示同意的话才对呢。”我故意戏谑这有点激动的美人。
  “我喜欢把这句话说两次,怎么了?”淑芳娇嗔的说。
  “那我就要将入洞房做两次。”说着就抱起淑芳往我们爱的小窝飞奔。
  我们在屋里翻着日历寻找适合结婚的良辰吉日,但是最近的日子好像都00 5年又是个寡妇年,这年结婚有点不吉利。
  我有点气馁了,一把抱住淑芳,将她按倒在床上,娴熟的褪去了她的衣服说:“来吧,先入洞房,说不定入着入着就来灵感了。”
  “看不出来你真的这么色啊,咱们再怎么入也不可能将阴历十二月份搬到2 004的阳历十二月吧”。
  我们原本计划是在阴历十二月十八日结婚的,也就图个“要儿要发”的彩头,可是偏偏那阴历十二月十八日在2005年的阳历一月,所以正在为这个事情发愁呢。
  听淑芳这么一埋怨,我倒是这的来了灵感:我们这么年轻干嘛那么早要儿啊,干脆要发算了,于是就提出了阴历十一月十八日结婚,多好的彩头啊,“要要要发”呢,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人来说这可是一个很不错的彩头。
  淑芳嫌弃这个日子俗气,但是也实在没有其他的好日子了,于是基本上定了这个婚期。
  算算离婚期只有半个多月,我们还是什么也没有准备,连房子也没有看好,于是就计划先在淑芳的那个顶楼别墅先凑合了。我虽然自己有点倒插门的感觉,但是时间太急也没有办法,何况这两年我手头根本没有钱,要谈买房子也是天方夜谈。
  我专门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陪着淑芳去上海拜会了一次岳母,那岳母倒还不嫌弃我穷酸。于是其余时间就是照结婚照、选家具、制作请柬、订酒席之类的。
  婚期前一个周末,我们来到那个顶层别墅收拾我们的新房了。
  走到淑芳的闺房一看,还挺宽敞,房间中间的那张大床吸引了我的兴趣,我试了试果然弹性不错,于是拉上淑芳调戏她说:“老婆,这张床会不会有问题啊?”
  淑芳一脸惊讶,“怎么会呢?这床很好很结实的,我都睡了好几年了。”
  “不会吧,我试了试总感觉摇摇晃晃的不结实。
  你一个人睡的时候肯定不觉得啦,但是到时候我们两个人折腾起来那可就说不定。
  你要是不信我们现场试试看啊。“淑芳半信半疑的坐在床上试了试,发现上了当。
  “你这色急鬼,想要就直说嘛,还来那么多花样。你等等我,我先去洗个澡。”
  淑芳说完就走进了洗手间。淑芳的房间十分干净,一尘不染,她是个简洁的人,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个书桌、一个梳妆台、一个柜子,显得原本很大的房间有点空旷,于是我寻思着该在什么地方摆放什么家具,我们的婚纱照该朝哪个方向摆放。一个人待在淑芳的房间十分无聊,毕竟那是个简洁的房间。
  想想到淑芳家里来过几次,还没有仔细的参观呢,现在这里也算是我的一个临时的家了,我也该熟悉一下。
  房子真的很大,我感觉至少也有三百个平方,我一间房一间房的熟悉着,走在二楼的时候突然对阁楼上的那扇门突然有了兴趣。门没有锁,我很顺利的推开了进去。
  那是一个布置典雅的圆形书房,周围的墙壁上都开了一扇扇明亮的窗子,里面摆了一些书刊杂志和一些布娃娃之类的玩具,设计精妙的玻璃书桌放在靠南面的窗子旁边。我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享受着这里充沛的阳光,欣赏着这屋里典雅的布置。
  淑芳平时就是在这里做学问和隔离世俗的啊,我不禁赞叹有钱人家孩子生活的优越性。
  我随意打开书桌的一个抽屉,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脸出现在一张五寸的照片上。
  那是一个男人,五十岁左右,高高的鼻子,锐利的眼睛,我想起来了,这男人就是我在深圳看到的和箫琴一起进入轿车的那个人。
  天啊,他的照片怎么会在这里?我着抽屉,找到一本厚厚的相册,打开相册,我一张张的看着,有淑芳小时候的照片,有淑芳妈妈的照片,还有那个老男人的照片,最后,我将目光停留在一张全家福上:淑芳的脸夹在她妈妈和那老男人的脸中间,三个人都笑得很温馨。
  这男人分明就是淑芳的爸爸。我继续翻弄其它抽屉,在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中,我看到箫琴的很多照片,有箫琴大学期间那些男友的照片,还有箫琴和一些我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上的箫琴被红笔将头给圈了起来,所有的都是。
  在文件袋的最里,我竟然发现了我自己的照片,那是我和箫琴参加江伟的婚礼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人照下来的,箫琴高贵美丽,我潇洒文雅,我们两个人都笑着和江伟夫妇在握手,笑得很自如,看着那照片我感觉那一刻我真的是箫琴的未婚夫一样。
  接着就是我们一起在超市和进酒店的照片,照片上的箫琴和我很清晰,只是箫琴头上没有被打上红圈。另外、还有几张我和箫棋在一起散步、买东西的照片。
  我感觉有点发晕,脑袋里很乱,很多人的脸在我的脑海中涌现。
  我突然有了一种被算计被蒙骗的感觉。
  一股恶心涌堵在我的胸口,让我顿时感觉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如果那照片上的老男人是淑芳的爸爸,那么箫琴就是那个淑芳口中说的那个抢走她爸爸、伤害她妈妈和她的女人,那个曾经被她们家视为的好朋友的女人,那个一直被她们家资助的女人?那个淑芳恨之入骨的女人?也是淑芳一直在陷害作弄,想让她没有安身立命之地的女人?
  看着淑芳爸爸那五寸标准照,我已经明白了这已经是张遗照了,箫琴就是和淑芳的爸爸一起从深圳最高的帝王大厦坠楼陨灭的。她的爸爸就是那个地产商人,箫琴就是人们眼中的情妇。
  如果一切都是我想着这样,那么,我算什么?算是淑芳争夺回来的战利品吗?
  淑芳对我又到底有没有一点感情呢?我脑子里一片茫然。
  “啪”。
  淑芳裹着浴巾站在了门口,手中的可乐掉在了地上。她直直的看着我,看着我手中的那一张张的照片。

  第二十四章 真相大白
  “这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解释一下吗?”我压住火问淑芳。淑芳两条眼泪唰的从眼睛里掉了下来,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她淡淡的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愤怒了。
  淑芳慢慢的走了过来,将散落在书桌上的照片一张张的收了起来。
  “就像你看到的一样,箫琴就是那个夺走我爸爸,将我家拆散的那个女人。”
  “不,这不可能,你一定在撒谎,箫琴是你的高中同学啊?”我不能相信淑芳说的。
  “就是我的这个高中同学,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对我的家做出了这种下流无耻的事情。”淑芳言语中很激动。
  淑芳在我的手中夺过一缓的继续讲道:“我高中的时候,箫琴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能歌善舞、能书会画,性格开朗,长得又漂亮,我们班所有的男生个个都围绕着她转。而我,只是一个一心只会读书的乖巧女孩儿。我羡慕她。由于这种羡慕,我主动向她示好,最后我们成了好朋友,她教我唱歌跳舞,着装打扮,我帮助她学习。但是后来我发现她很小就失去了爸爸,是她妈妈一手把她拉扯大的,供她读书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爸爸,他是个心肠很善良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爸爸毫不犹豫的主动找学校商量承担了箫琴在高中的全部学杂费。”
  淑芳猛吸了一口烟,呛得她不住的咳嗽。
  “但是,我后来才发现,我竟然给爸爸介绍认识了一个可耻的狐狸精。高三那年,大家学习十分紧张,箫琴的家里学校较远,每天上下自习很不方便。当时妈妈一直在上海拓展那边的市场,我经常一个人在家很害怕,于是,我便邀请她到我家里来和我一起住,大家一起上学、一起生活,爸爸每天也是准时的去接送我们上下学。爸爸很喜欢箫琴,说她很懂事,不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对她也特别的关心,经常给她买衣服,给她零花钱。箫琴也经常缠着爸爸要她陪着去参加各种文娱活动。高考前的那个月,箫琴有一天突然对我说:淑芳,你爸爸是个很有味道的男人。要是有一天,我爱上了你爸爸你会怎么办?我当时觉得只是一句玩笑话也没有注意,可是后来……”
  淑芳顿时泪流满面,哽咽的好久才说出话来。
  “可是后来,我经常发现箫琴半夜里起来跑到我爸爸的房间里去。为了这个事情我和箫琴还有爸爸大吵了一架,箫琴很生气,搬出了我家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以至于错过了那年的艺术生的招考。爸爸为了此事狠狠的骂了我一我一个礼拜没有上学还发了高烧。高考那天,我看到爸爸竟然陪着箫琴参加高考,我当场就气得病倒,以至于那年我高考失败。要知道我当年理想的大学可是清华北大啊。”
  “后来呢?”我不禁问了一句。
  “后来,箫琴也考的不好,爸爸通过关系竟然把我和她一起安排进了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甚至是同一个宿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箫琴仍然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的和爸爸来往。我憎恨这个女人,花钱请了几个学校的男生去接近箫琴,想让这些男生到手,让箫琴离开爸爸。可是后来竟然每一个男生都和她不能真正的建立关系。”
  “除了江伟。”我补充了一句。“对,除了江伟,他只是一个我意料中的意外。”
  “大一那年,妈妈回到武汉,很快就发现了爸爸和箫琴的不正当关系,于是毫不留情面的和爸爸离了婚。离婚后的爸爸,由于是过错方,他只分得了一点财产和在深圳那边的地产业务。尽管如此,爸爸仍然和箫琴死心塌地的往来。我找过爸爸,她说箫琴让她感觉回到了年轻时代,让她更加懂得男人的责任。我也找过箫琴,她说我爸爸让她这个很早就死去爹的孩子有一种亲切感,她愿意为了我爸爸舍弃一切。大四那年,江伟走近了箫琴的生活,箫琴也一反常态的喜欢上了这个男生,她们出双入对,夫唱妇随,着实让很多人羡慕。爸爸看到这个情况也伤心的离开武汉前往深圳发展。看着爸爸伤心离去的身影,我更加恨这个薄情负义的女人,我不能让她这样快活,于是我将箫琴和爸爸及参加活动的时候和一些男人拍的照片悄悄的送到了江伟那里。”我的心暗暗一震,难怪江伟会对箫琴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难怪江伟婚礼那天会对箫琴骂出那样令人难以启齿的话。
  “江伟看到那些照片以后,毅然的在毕业后去了深圳,离开了箫琴,箫琴也随后追了过去。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异常的举动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不断的向所有的朋友同学打探箫琴的消息,他是那么的执着,那么的义无反顾。这个男人就是你——方舟,就是在那个时候你才真正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淑芳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2004年春节的时候,我知道箫琴回来了,她没有追回江伟的心,因为江伟就要结婚了。而这个时候,你这个傻瓜却一如既往的还在到处打探箫琴的消息。2004年除夕的那个晚上,我想着你的事情一夜难眠,我不能让箫琴在失去江伟之后找到你这个一直对她忠贞不二的傻瓜,那样的话对于箫琴来说也太幸福了,我要破坏你们之间的事情。于是,我不断的给你发信息,打电话让你感觉我在追求你,将你从对箫琴的注意力中拉扯过来。可是你对这些却根本无动于衷,终于没过几天你就和箫琴见面了,还穿戴整齐的一起去参加江伟的婚礼。婚礼的那天我也在场,但是你们没有注意到我,我只是在远远的观察着你们。我看到你被江伟打倒在地爬不起来,看到你为了箫琴奋不顾身,看到你们一起离开酒店,跟着你们一起来到超市,也看到你们进了酒店。但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和箫琴在酒店共度了一夜之后你还是没有把她留下来。”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一夜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到现在还是那么的纯洁。”我反驳着。
  “是啊,现在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那晚之后你没有留住箫琴,因为你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要知道只要是和你有过一晚的女人一定会发现你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令人留念和离不开。”淑芳含情脉脉的自言自语道。
  “你原本是认为我和箫琴之间是有些什么的,既然这样那么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向我示好呢?”我沉不住气了。
  “原本我也打算和你的事情就这样作罢,因为几乎是没有人能够将你从对箫琴的感情中吸引过来的。但是,不知不觉的我对你产生了兴趣,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这个傻瓜这样的对箫琴那么执着。后来通过和你的相处,我发现你是那么的善良和富有同情心,你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又是那么的会照顾人、体贴人。我住院期间,你每天来看我让我感动的我真的以为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于是我便和箫棋明争暗斗,但是越是这样我越发觉得自己离不开你,我爱上了你。从此我的心中包涵了更多的对你的爱,却一天天的消磨掉对箫琴的恨。我一天天的思念你,想见到你。当我知道你和箫棋已经确定了关系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于是我决定要出国。”我看着淑芳,她眼中的泪水是真实的。
  “可是,你能够解释你爸爸还有箫琴为什么要跳楼自杀吗?这难道又不是你们母女一手策划的吗?”我始终还是说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不,你知道,我一直是很爱我爸爸的。”
  “箫琴回到深圳以后很快的找爸。那时候爸爸由于资金少,在生意上又受到妈妈和江伟岳父公司的联合打压,在外围还受到当地黑白两道的勒索,他的公司几乎快陷入了倒闭的境地。箫琴为了帮助爸爸在生意上度过难关,竟然背着爸爸主动出卖自己的色相和身体与黑白两道的那些流氓周旋,最后竟然染上了艾滋病还吸毒。但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救得了一个那么大的、问题那么多的公司呢?最后爸爸的公司还是不得已宣布破琴更是痛苦万分,而且她体检得知自己活着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九月的时候,我知道她回到了武汉见到你和箫棋,但是那个时候你正在和箫棋谈恋爱,你又一次没有留住她。爸爸知道箫琴的事情后很寒心,看着箫琴一天天的虚弱下去,他无法忍受,竟然在十一月十一日抱着箫琴从帝王大厦跳了下来双双徇情。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箫琴和爸爸是真心相爱的。”
  听到这里,我心如刀割,箫琴啊箫琴,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都不跟我说清楚自己的事情呢?我不禁眼前模糊一片,泪水一滴滴的掉了下来。
  “方舟,我知道我对不起箫琴,对不起箫棋,更对不起你,但是我是真的爱你的,我离不开你,你还能娶我吗?”淑芳几乎是哀求的对我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样面对箫琴的在天之灵,更不知道怎样面对箫棋。”
  说完,我拿着那张和箫琴的合影离开了这个伤心的豪宅。

  第二十五章 蓦然回首
  回到出租屋坐定下来,我顿时感觉眼前一片眩晕。箫琴那瘦弱苍白的身影,她那忧郁悲凉的眼神,还有那淡淡的香水味道始终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想象着箫琴从帝王大厦飞身一跃的刹那,一定是裙发随风,轻舞飞扬,像是在她死的最后一秒给世人再次展现了她那婀娜飘逸的飞天之舞。
  她终于飞起来了,这个一生都幻想着飞舞的女孩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终于实现了她艺术生命的升华。我突然想到了箫棋,由于前段时间忙着筹备婚礼,我一直没有细想箫棋的事情。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校园里看不到她的任何身影,电话也不通,一种不祥之感让我浑身毛骨悚然。
  我慌乱的拨通了大学里曾经教过我的一个年轻老师的电话,我拜托她向外语学院的老师们询问一下一个叫箫棋的女孩子的消息。
  “箫棋啊,就是外语学院那个大一的学生吧?”老师好像对箫棋有印象。
  “对对,就是那个女孩,眼睛大大的,长的很高挑漂亮的,你知道她最近的情况吗?”一般来讲漂亮的女生受老师们关注的也多一点。
  “她一个月前出了点事情,现在应该休学回家了吧。”老师含含糊糊的说。
  “出了什么事情?一个月前?”我隐约的记得一个月前正是箫棋撞见我和淑芳在床上的时候。
  “听外语系的老师说,一个月前那个叫箫棋的女生几天没有去上课,整个人一天到晚晕晕糊糊的,有一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人跑到学校侧门那里去晃悠,你也知道的,侧门那边都是出租屋、歌厅、网吧、游戏室,乱七八糟的人很多,她被几个流氓抢了包,那几个流氓看到她长得漂亮于是对她动了歹心想强奸她,箫棋又哭又闹的,很大的声音,那些流氓惊慌之下竟然用砖头狠狠的拍在箫棋的头上,然后逃跑了。”
  学校侧门?不正是我住的那一块吗?去找我啊?是啊,那个时候淑芳一直在我那里,难道箫棋看到淑芳在我那里所以没有进去一直在外面晃悠?我一阵心痛。
  “箫棋后来被人送到医院,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脑部被钝物撞击产生了淤血,淤血又压迫了脑部神经,让她丧失了大部分的记忆,听外语学院的老师们说,箫棋现在好像只有五岁的孩子记忆和行为能力了,整天笑嘻嘻的呆呆傻傻的。
  唉,多么可惜的一个孩子啊,也不知道好不好得了。她已经休学被家长接回老家静养了,她家好像在杭州。对了,你认识那女孩子啊……“听到这个噩耗,我悲痛万分、伤心欲绝。
  我扔掉电话像个疯子一样飞快的跑出门去,我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也许我只想将我内心的痛苦统统的发泄出来。箫琴才去世不久,箫棋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真的是祸不单行,老天爷难道真的要将人往死里整啊。
  我对天长啸,哭天嚎地。我跑到箫琴妈妈的家里想向她妈妈询问点有关箫棋的消息,只见她家大门紧闭,邻居们说她疯了已经被箫家老二接到杭州去了。
  一夜难眠。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赶到公司向领导告了长假,领导以为我请婚假度蜜月也没有多问就批准了。
  我带着那三只枯萎的玫瑰花还有那大狗熊娃天最快的那趟车匆匆忙忙的赶到杭州,可是杭州这么大,茫茫人海我到哪里找那可怜的人儿啊?
  我拼命的整理着记忆,隐隐约约的我曾经好像听箫棋对我说过,她爸妈是在杭州西湖附近的龙井茶庄一带开茶社的。
  一天夜里正当我街头买醉的时候,我接到淑芳给我的一个电话:“方舟,我这几晚一直在你住的地方等你,你都没有回来,打电话到你的公司,公司里的人说你请了婚假度蜜月去了,你到底在那里啊?你知道吗,我很担心你啊。”听到淑芳的电话,我默不作声,也不知道给该对她说些什么。
  “我们的结婚照已经出来了,婚纱礼服也已经做好了,请柬婚宴也全部按照计划安排好了,婚礼如期在阴历十一月十八日在香格里拉大酒店举行。婚礼那天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你来为止芳继续说着我们的婚礼。”
  但是此时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听。我一句话没有说挂掉了电话,关掉了手机电源。我需要冷静,冷静的去想想箫棋到底在那片茶社的具体什么地方,我要找到她。接连几天下来,我在龙井山庄附近一家家的打听,去询问箫琴的家还有她爸妈开的那个茶社。终于有一天我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箫棋的爸爸。
  “小方,你去哪里了啊?你知道箫棋出了事情吗?我们没有你的电话,一直联系不上你,你怎么现在才来啊?”箫棋爸爸有点责怪的问我。
  他显得很憔悴,眼睛红肿,白头发多了很多。显然她爸爸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老脸一红,两行老泪留了下来。
  “对不起,我在出差,我也一直在找箫棋。”对着她爸爸我善意的撒了个谎,我不想他为了那些事情更加伤心。
  “你来了就好了,也许你会劝劝那孩子,让她的病早点好起来。”箫棋爸爸说完就领着我到了他家。
  那是个破旧的两层楼农家小院,一进门就看见箫棋蹦蹦跳跳的满院子捉虫子玩虫虫飞。我心中一热,慢慢的走了过去。
  “箫棋,你好吗?”我泪流满面的问道。
  “叔叔,你是谁啊?你为什么要哭啊?这狗熊是送给我的吗?”她看到了我怀里的狗熊很兴奋的问道。
  “是的,她是属于你的。”我将狗熊递给箫棋,顺便拿出纸巾将她手上的泥土一点点的擦掉,眼泪禁不住的只往下流。
  “不害羞,不害羞,叔叔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爱哭鬼。”箫棋果然像个五岁的孩子一样。说完,她拿着那狗熊又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看着箫棋这样子,我更伤心了。
  箫棋啊箫棋,你不是对我说过吗,要是有人追求你都从武汉追到杭州来了,你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他的。
  现在,我来了,带来了我只给你一个人的爱。可是,你能回来吗?能回到火车上那个不暗世事,纯善可爱的箫棋来吗?箫棋啊箫棋,你在十九岁生日那天不是许愿说,希望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有个好男人将你娶回去吗?
  现在,我来了,尽管我不够好,我伤害了你,但是从现在起,我会只对你一个人好。可是,你能回来吗?能回到十九岁生日那年那个无忧无虑、开心快乐的箫棋来吗?为了更好的照顾箫棋,帮助她早日康复,我在箫棋家住了下来,整天领着箫琴妈妈和箫棋两个人在院子里玩耍。
  箫琴妈妈目光呆滞,不吵不闹的,就喜欢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嘴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箫棋呢?每天一大清早就把我叫醒吵着要我送她去上幼儿园,于是我也只好领着她到幼儿园溜几圈再回来。
  婚礼那几天我手机一直关机,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淑芳,更不知道如何面对那场令我忐忑不安、伤心内疚的婚礼,它让我想起太多的过去,太多的人,太多的恨,还有太多的爱。
  日子平平淡淡的一天天的过去,一晃就已经一年了,箫棋和箫琴妈妈的病情也是一点也不见好转,箫棋还是那样疯疯癫癫的一会要这一会要那,还动不动就又哭又闹的。
  回想起我生命中的这三个女人我不禁感慨:箫琴是那种重情重义的女人,为了爱或者为了报答爱,她义无反顾、舍身成仁;箫棋是那种善良大度的女人,受到伤害她无怨无悔,最后干脆将这一切忘记,自己回到那纯真的年代;淑芳呢?
  那个让我既爱又恨的女人,面对爱、面对伤害,除了报复,她还在做什么呢?
  一年下来,我的积蓄也几乎全部用光了,于是我便帮着箫棋爸妈在茶社里做点事情,有时候还到杭州的各个茶馆、酒楼推销茶叶。
  日子过得清苦,倒也还充实,每天领着箫棋去上幼儿园,领着她满院子的玩虫虫飞,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样子,我既高兴又难免有些伤感。

  第二十六章 一声叹息
  2006年春节的时候,我抽空回到武汉和爸妈一起过了个年。
  爸妈一直很惦念我,对我问长问短的,好像有一辈子都说不完的话。
  谌阳、祝海他们过得很好,谌阳已经是当地乡镇的副书记了,多少也是一个正科级,按照他现在发展来看政治前途一片光明;祝海当了那个台资企业的部门经理,马上要被借调到江西分公司去当总经理。初九那天,我到公司去办理离职手续,一年没有回来,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了,现在的公司销量不断的下滑,效益一个月比一个月差,很多以前的同事也纷纷离开了。
  看着这昔日辉煌的武汉的一家领头羊企业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心中不免泛起一阵凄凉。
  “方舟,这一年你去哪里了?你知道吗?几乎每个月我至少都会接到一个找你的国际长途电话呢,有时候甚至一天几次。电话是个女的打来的,好像很担心你一样。去年你婚礼那天你竟然没有去,我们还都以为你和哪个外国妹私奔出逃了呢,哈哈哈哈。”
  是我以前的女同事,她还是那么的泼辣。我尴尬的笑了泛起了一阵疑惑。
  “对了,今天一大早上班我又接到了一个找你的电话,是国内的号码,也是个女的打的,不过声音比以前的那个老多了,那号码我帮你抄下来了,你记一下啊,139……”我看着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心里一阵不安。是谁这样迫不及待的想找到我呢?难道是淑芳?上次我逃婚不知道会对她今后的人生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我满怀愧疚的拨通了那个电话,我希望这个号码是淑芳的,也害怕是她的,毕竟对她我是既恨又爱。“喂,您好,我是方舟,请问哪位找我啊?”我礼貌的问道。
  “啊,方舟啊,终于找到你了,这一年你去了哪里啊?我是淑芳的妈妈。”
  电话那头既焦急又兴奋。
  “啊,您好阿姨,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显得有点紧张。
  “电话里,你在公司吧?我们就到你公司对面的那家咖啡厅里慢慢说吧。很重要的事情啊,是有关淑芳的,还有你的,你一定要来知道吗?”她说的很真挚也很严肃,我知道不是在开什么玩笑。我挂掉电话,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店找了个角落点了杯咖啡坐了下来。
  刚开年的咖啡店生意显得很清淡,整个二楼只有我一个人。
  一年不来公司的周围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记得这里以前是个网吧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了咖啡店了。
  淑芳妈妈应该是来公司找过我的,不然她也不会知道这里会有这么个店。
  十五分钟过后,淑芳妈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她还是那样高贵典雅、一副精干的样子,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份安详。
  我礼貌的站了起来向她点了个头表示问好,她也微笑着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也点了杯咖啡。
  “方舟,这一年你去了哪里了?”她有点迫不及待。我淡淡的笑了一下,一言未发。
  “你和淑芳之间的事情,和箫琴之间的事情,还有和箫琴堂妹之间的事情淑芳都一一对我说过了。你是个很有责任感很重感情的一个人,但是对于淑芳你似乎太狠心了一点。”这个精干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一上来就直奔重点。
  “婚礼那天淑芳一定要坚持等你来了再开席,她说你一定会来的。但是你没有来,直到客人都走光了,淑芳还是一直捧着鲜花站在酒店门口等着你。那天她哭得很伤心,谁也劝不了,要知道一个新娘在自己的婚礼上被自己的新郎这样爽约是件多么令人羞辱的事情。之后没过多久大家一直没有找到你,淑芳也去了美国。带着你们的结婚照片,带着对你的爱还有恨,带着你的孩子去了美国。”
  “什么?我的孩子?你再说一次好不好?”我惊诧万分。
  “是的,淑芳怀着你的孩子去了美国,那孩子是你的。”她声音很大很肯定,也很激动。淑芳竟然怀了我的孩子,她怎么都没有向我说起过啊,我心头再次一缴。
  “那孩子现在……”我不敢肯定那孩子还在人间。
  “你想知道吗?你想要那孩子?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她被激怒了。
  “我有自己的苦衷,我说服不了我的心。”我哭诉着将箫棋的事情一点一滴讲给了淑芳的妈妈听。
  “有烟吗?”我递过一支烟给她。女人在痛苦和抑郁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问人要烟,尽管她不会抽。
  “想不到箫琴箫棋这两姐妹竟然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淡淡的说。
  “淑芳这孩子的确跟我很像,她独立、倔强、贤淑、善良,有时候我觉得是自己影响了她,甚至害了她。和她爸爸结婚的时候,家里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于是我们起早贪黑,拼了老命的攒下了这份事业,也赚了很多钱,但是却忽略了对淑芳的照顾于关怀,她从小到大总是坚强的一个人,像个没有爹妈的孩子。原本以为有钱了就会变得幸福,但是她爸爸却爱上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毫不客气的和她爸。我恨她爸爸,恨那个丫头,我要报复他们。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将这种恨感染到淑芳。”
  “淑芳爸爸和箫琴在深圳跳楼之后,我也知道了他们的一些事情,相比箫琴对她爸爸的那种无怨无悔、不顾一切的爱我自愧不如。可是,事情发展到了今天,我才发现就是因为我的恨,我将自己的幸福,将淑芳的幸福一起搭在了这荒唐的复仇之中了。事后,淑芳和我都非常的后悔和自责,我们自己酿造的苦酒我们也在自己品味。”
  “这一年下来我已经结束我的全部生意,这次到武汉一是将这里的一些房产处理掉,二是为了找到你。我已经和淑芳准备在国外定居了,那里的生活很平静,没有国内的这么多令人痛苦的往事和记忆。我知道淑芳也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但是全部的事情我才是主谋,淑芳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她显得很痛苦,泪水不断的滴落下来。
  “她在国外过得还好吗?那孩子呢?”我怜悯的问道。
  “她在国外看起来过得很平静,那孩子在去年九月份顺利的生了下来,好像和箫琴是同一天的生日,是个男孩,现在都快半岁了,他很可爱长得有点像你。
  淑芳每天对着那孩子喜笑颜开的,但是一但孩子睡着之后,她就会对着你们的结婚照一直发呆。她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整夜整夜的坐在电话旁边不知道是要等电话还是要打电话。我知道她一直惦念着你,毕竟你是那孩子的爸爸。“我想起了我的那个同事对我说过的国际长途的事情,是淑芳的电话。
  美国和中国的时差是十二个小时,这里间接到的电话一定就是那里晚上甚至是半夜打来的。我心头一热,眼中的泪水已经受不了控制。
  “你还爱淑芳吗?尽管我刚刚知道箫棋的事情,但是淑芳真的是那么的爱你,除了她爸爸,我从来还没有见过淑芳会对一个男人用情这么的深。我知道你现在很矛盾,但是我还是不得要问:你准备拿淑芳怎么办?她毕竟是你孩子的妈妈。
  你又准备拿那孩子怎么办?孩子慢慢的大了,他不能没有爸爸。“
  淑芳妈妈在皮包里翻腾了一阵后拿出一沓照片递给我,上面全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她眼睛大大的,有点像淑芳,鼻子高高的,有点像我,那天真可爱的样子让人不禁一阵疼爱。
  “看看吧,这就是你儿子,还有你儿子她妈妈。你看看你儿子是多么的健康可爱,又看看你儿子的妈妈是多么的忧郁憔悴。方舟,你还想躲避到什么时候?”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对不起淑芳,但是我又不能不管箫棋啊。”我声音沙哑的说。
  “跟我一起到美国去吧。箫棋我也不会不管的,毕竟我们欠她们姐妹的太多了。这几年做生意我还是赚了一点钱,足够给箫棋治病和我们在国外生活的了。
  你这样没有钱守在箫棋身边不但耽误了她的治疗,对她还是于事无补。我在国内还要停留一周,这是淑芳在国外的电话,希望你想想清楚。“淑芳妈妈说完之后,长叹一口气,缓缓的离开了咖啡厅。
  看着手中那一张张的照片,想着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除了泪水,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感受。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手机响了,我仔细一看是一串乱码,我知道这是国际长途,我曾经接到过很多次老总从国外打来的电话,那来电显示就是这个样子。
  难道淑芳妈妈这么快就把我的号码告诉了淑芳?
  “喂,您好,我是方舟。”
  我紧张矛盾的按下了“YES”键,尽管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只有很久很久的一阵凄凉的痛哭声……

  后记:
  小说写到这里已经让笔者肝肠寸断。
  男人的心目中一般幻想着有三种极品女人:一种是性感火辣、风骚娇艳的,就像是箫琴;一种是乖巧乐观、善良可爱的,就像是箫棋;还有一种是端庄贤淑、娇滴妩媚的,就像是淑芳。
  笔者趁着2006年德国世界杯带给世界的那股近乎疯狂的激情,在这武汉炙热烦躁的空气的煽动下,凭着自己那俗不可耐的身份撕破一张老脸,自作多情的将这三种女人安排在自己的故事之中,并且让这三个女人都和自己产生一段鬼哭狼嚎、惊天动地的感情,着实冒着天下之大不韪。
  故事毕竟是故事,故事也应该逼近真实。
  于是这三个凭着独特的性格气质本该极致幸福的女人在故事中却充满矛盾于悲哀。箫琴火辣风骚、重情重义,但结局悲惨;箫棋善良乖巧、心无城府,但不够幸福;淑芳端庄妩媚、忠贞执着,但人生悲凉。
  毕竟“物极必反”,极致的并不是就是最好的,最好的也不一定要极致,就像是吸毒者,只会颓废,纵欲者,终将枯竭。不管是现故事也罢,每个人物都不会是某种单一的性格,只是有的人一生扮演的性格角色多一些,有的人一生扮演的性格角色少一些而已。
  也正是这种性格上的矛盾冲突成就了每一个人的生活,也造就了千千万万荡气回肠的故事。
  写这篇小说只是为了讲述一个自己胡乱编造的却又让自己感动了的故事,别无其他目的,只当是在述说一段心情。
  告诉您一个感受:讲出来后舒服多了!很多朋友看过小说后感觉有自己的影子,也有人说我是在写自己的生活。如果你这样想,那么我只能说你也自作多情了。
  生活就是生活,故事就是故事。生活总是平平淡淡的,故事总是跌宕起伏的。
  我们总是期望自己有跌宕起伏的感受,但是却愿意选择平平淡淡的生活,毕竟平平淡淡的才是真实的,平平淡淡的才是舒适的。再次提醒:本篇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您若一定要自作多情,那么请不要联想到真实生活中的我!
  谨以此文敬献给谌、祝两位哥们以及我大学所有的老师、同学、朋友们!谨以此文敬献给我工作了三年的公司及领导、同事、朋友们。谨以此文敬献给所有认识我、了解我的朋友们。谨以此文敬献给那些有很多故事已经讲出来或者准备讲出来的同志们。
  【全文完】